多少个早晨都是大同小异
画面，郑乘衍系好领带，手指从软滑面料落下：“早。”
闻雁书上班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调香室里，不像他那样需要每天都穿西装打领带，今天就在T恤外面套
个卡其风衣，由上到下都透着轻闲，也回句“早”。
没有多余对话，也没有正常伴侣临上班前絮叨或叮嘱，他们
前后下楼，只有猫咪在两人错落脚步间乱窜。
闻雁书平时就不是个表情丰富人，用语言表达情绪欲望也很低，但郑乘衍还是能看
怎
把猫砂也带上来，等下得拿到楼下阳台。
袋子逐渐清空，郑乘衍掂着两瓶透明瓶身洗护用品摆上淋浴间置物架。
再回到卧室时摩卡扒拉着购物袋玩儿得挺欢，撕扯中带动起串不算刺耳噪音，郑乘衍正准备将袋子从猫爪下解救，没成想这猫忽然叼着个盒状物跑过来放他手里。
……是盒超薄安全套。
郑乘衍垂眼凝神看着躺在手心盒子，没记起自己什时候往购物车里扔这个派不上用场东西。
周清晨，郑乘衍睁眼醒来时天还未亮透，他伸手关停闹钟，视线滞留在床头电子钟显示时间上，待脑子醒全才起身将电子钟够过来。
这个上周新设定闹钟是为闻雁书而调，昨晚睡前没记起闻雁书车提回来，不用再特意起早二十分钟送对方上班，郑乘衍嘚哒按键，把工作日闹钟调回原来时间。
剩余时间用来睡回笼觉连猫都嫌少，郑乘衍索性下床，脚跟蹭到团柔软，藏在床底下猫立马窜出来，他薅住猫脸说教：“摩卡，你下次能不能跑他那屋睡？害
每天都差点踩着你尾巴。”
不等猫扭身往外冲，郑乘衍又摁住它背部反悔：“算，担心他捡猫毛捡到崩溃。”
摩卡冲他叫声，郑乘衍仗着时间充裕，饶有耐心地半蹲在床边逗猫：“不掉毛也不行，让他多睡会。”
总不能是收银员忙乱中添进去，郑乘衍捡起躺在地上小票看看，上面油墨清晰地标明购买记录。
他就站在卧室当中细细回想，包装盒边角在指肚划出浅痕，他也几乎将塑料膜抠破，互相折腾好半天，终于记起昨天等待付账时身后有个捣蛋小孩儿。
那时他在捣鼓付款码，小孩儿多手从货架上取个东西塞他毛巾里头，他错眼以为是口香糖便没当回事儿，对方家长冲他道歉，他还大度回应：“没关系，平时也会在家囤点。”
再不出门就得撞上早高峰最严重时候，郑乘衍随手将安全套扔进床头柜抽屉，进衣帽间挑套西装换上。
多出来二十分钟就这样在整理东西过程中全部耽误掉，郑乘衍系着领带快步往外走，到房门口时听闻对面咔哒轻响，闻雁书也恰好拉开门出来。
把猫哄安分，郑乘衍起身去浴室洗漱，拿起干瘪牙膏时才想起周末从超市买回来东西还未处理。
那大包东西还搁在玄关置物柜上，要是等家政阿姨过来顺手帮忙大概会适得其反，郑乘衍不再怠慢，趁闻雁书没起床，下楼将沉甸甸购物袋拎上来。
袋子刺啦作响，他掩上门，在摩卡监督下把物品件件掏出来归类摆放。
牙膏拆壳插进漱口杯。
备用毛巾剪标签放入壁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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