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点半做饭,”郑乘衍说,“说是家里出些状况,跟请几天假,下周再过来。”
事发突然,闻雁书能理解,不过箸尖没再朝那盘秋葵上挪:“接下来这几天都在公司解决吧。”
“在家吃吧,会做饭,”郑乘衍把盛秋葵盘子移到自己这边,“不然太晚回去摩卡会饿。”
闻雁书怕是下班回来洗完澡还得下厨沾身油腻,只要不用自己动手他都没什异议。
饭后郑乘衍收拾餐具劳烦洗碗机,闻雁书窝阳台秋千椅上喂猫,摩卡庞大身躯盘踞半椅子,不时抬爪碰下闻雁书袖子。
闻雁书实诚地扔颗炸弹:“有时会搭点酒。”
郑乘衍说不清心里什滋味儿:“不是说不能沾酒。”
他没领教过闻雁书酒量,这事儿是裴炀很久之前跟他说,他们初次见面,裴炀边冲他使眼色边往闻雁书杯子里倒酒,反被他挡住杯口笑着说够,然后将自己没喝过柠檬水和闻雁书调个位。
这种不悦感觉大概是,他自以为体贴地帮闻雁书解围,实际上那杯酒在闻雁书眼里算不上什。
“也不是,”闻雁书再次否认,“只是不敢在外面喝,在家里沾点没事。”
郑乘衍把人叫住,“今天饭菜口感比往常差点,你吃不惯话叫个外卖。”
“没事儿,”闻雁书说,“念书时候做得差劲许多。”
这好像是闻雁书第次主动提及过去,郑乘衍惦记着早上开会时谈到基础印象,滞后地发觉闻雁书给他印象是从对方27岁那年开始演变,而闻雁书27岁之前人生于他而言是片空白。
他放慢吃饭速度,问:“大学直自己做饭吗?”
闻雁书理所当然地否定:“不会,只有自己在家时才偶尔下厨房。”
闻雁书抱着罐猫粮,被扒拉到浴袍袖子时会往后缩,再抓把粮递到猫面前:“手背可以蹭,衣服不行,会弄脏。”
郑乘衍戳门口看半天,听到这句没忍住:“那你以前让不让人家那
郑乘衍心说总不该醉会性情大变吧,是卸下冷淡面孔满场子撒酒疯?是当众栽倒不省人事?还是会撒娇找人抱?
结果闻雁书说:“喝醉兜不住话,什都会往外说,偏偏清醒后什都记得,所以那天谢谢你帮挡那杯酒。”
关于自己,他总是点到即止,伸手夹菜等同于默认结束话题。
块秋葵浅尝,他皱皱眉,郑乘衍立刻察觉:“不好吃?”
“有点软。”闻雁书说,“阿姨今天做饭早。”
郑乘衍倏然抬眼:“是跟人合租?”
“在国外留学般都是这样,”闻雁书不觉有何不妥,“室友是法国当地,厨艺不错,人也挺好,那几年三餐都是他包揽。”
郑乘衍默片刻,忽觉有东西蹭上小腿,他俯身把沉重猫抱到旁边椅子上:“说过不许在们吃饭时候捣乱吧?”
“摩卡算乖,”闻雁书语气却不像为自家猫说情,“他以前在屋里养只斯芬克斯猫,会蹿上餐桌拱盘子。”
不爱拱盘子摩卡被郑乘衍训过后乖乖端坐在边上,郑乘衍这天净训话,脸上摆不出什轻松表情:“你们三个也像这样,”他在两人猫之间悬空画个三角,“时常坐在起吃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