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雁书脸上毫无害臊之色：“老公。”
掌下
肩头任由他握着，可平时闻雁书惯会保持距离，绝对不会放任任何
个人与自己长时间亲密接触，连作为他高中三年同窗裴炀也不行。
“你是不是喝醉
？”郑乘衍问。
谁料闻雁书承认得爽快：“是。”
别人喝醉撒泼打滚有，抱灯柱哭爹喊娘有，伏在桌上声泪俱下有，郑乘衍就没见过闻雁书这样，表面上跟个没事人样，路走得笔直，眼睛也有神，嘴巴句接句地往外蹦实话，收都收不住：“那个杂志主编身材都走样，还吹嘘自己能连做八十个引体向上。”
“窗边那姑娘换条项链应该会更加衬托气质，不过
尊重她审美。”
这杯子是闻雁书用过，郑乘衍没计较，让接待生往里添酒。
桌上餐具撤走，他对着闻雁书含过杯口不知不觉把酒喝光，还没把人等回来。
郑乘衍坐不住，决定还是到外面看看情况，刚迈进大厅，就见闻雁书正面无表情地和墙柱后姑娘说话：“这位女士，你腰后绑带松，那边先生在偷看你。”
“雁书！”郑乘衍大步走过去，刚靠近就闻到对方身上浓烈酒味儿，“你这是喝多少？”
闻雁书双眼仍然清冽，脸上甚至没飘红：“七八杯。去替你要杯雷司令。”
二后说：“帮也带杯白葡萄酒回来吧。”
闻雁书点头应，转身绕过假山回到宴会厅上。
那些人挑酒，要
看品牌要看年份，他靠嗅觉，对上感觉就尝尝。
偌大宴会厅已经不见那个小学徒身影，他却漫步兜转在场子里回味对方故事。他以为自己摸出个前调所要传达信息能有多厉害，到头来个新人比他还更能渗透爱情真理，哪怕想法稚气，也比他这不懂爱情还要盲冲乱撞强。
身旁经过捧托盘接待生，他放下空酒杯，换走杯满，垂眼在对方下半身扫，轻声提醒：“你裤链儿没拉好。”
“其实今天不想来，结束周工作挺累，还不如回家睡觉。”
“但是你在，能稍微放松些。”
郑乘衍心里紧，问：“知道是谁吗。”
闻雁书被他拥着往前走：“郑乘衍。”
结婚两年哪见过这样坦诚闻雁书，郑乘衍摸不透自己此时心中所想，总之舍不得走太快：“郑乘衍是你谁？”
“不喝，”郑乘衍揽过他肩，“走吧，跟羲和老板打声招呼，们回家。”
闻雁书睨着他：“你不跟那女聊？”
郑乘衍莫名其妙：“哪女？”
闻雁书口齿清晰道：“张总监。”
郑乘衍看对方会，终于发现不对劲地方。
那人脸都红，他没理会，转去别地儿，看见角落有个二十出头模样小男生在狂吃蛋糕。
似乎觉察到他注视，男生抬起脸来，那张脸画着精致妆容，上眼睑在灯光下亮闪闪。
“先生好。”那人拘谨地向他问好，随后自报家门，“是羲和娱乐签约艺人……”
“注意身材管理，”闻雁书盯着对方嘴角奶油，“和形象管理。”
“请问您需要添酒吗？”负责露台区域接待生停在郑乘衍面前，掌心向上冲对方手边香槟杯抬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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