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乘衍在公司下过多少指令,这会儿闻雁书说什,他却听话照做。
可闭上眼,感受闻雁书微凉五指揉过他发根,那鼓胀热风就往心窝子里灌。
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只道遗憾又庆幸,遗憾是因为他确定自己对闻雁书心动,可是这架航班延迟整整两年;至于庆幸,他和闻雁书不必经历分分合合,他们从始至终都在起。
风声停,室内归于寂静,闻雁书手从郑乘衍发间离开,转过身将吹风机缠线收进柜子里。
没推敲完遗留在指掌洗发水香,闻雁书就听到身后床垫弹簧轻响,他回头,郑乘衍连浴巾都没解开就仰
热风喧哗,顷刻填满整个卧室,闻雁书离得近,被滚烫风撩脸,忙后退步。
站在这个角度,他看着郑乘衍修长手指抚过发根,昨晚它捧在自己臀部;未经染烫头发纯黑稍硬,扫在自己肩颈时会引起连串痒意。
调香师理应擅长把各种画面写进香气里,可没人知道,他身为纳斐利品牌高级调香师,实际上许多想要创作东西都没经历过。
绅士克制郑乘衍又变回他前调,可他都已经步入中调创作,不及时抓住感觉会让灵感悄悄溜掉。
闻雁书抬脚把刚刚退后步重新补上,郑乘衍正压着脖子吹后脑勺头发,他伸出个指头,在对方,bao露后颈处由上到下划拉小段。
郑乘衍前胸后背还没完全擦干,水珠子蜿蜒着淌过肌群沟壑,刹那间闻雁书感应到是郑乘衍放缓呼吸吻他鼻尖时留下香槟味儿,那种复合型味道包含奶油蛋卷、杏仁苹果和矿物质等系列味道,甜度柔软得容易让人忽略。
对于郑乘衍身上气息大部分无法用嗅觉辨识,闻雁书已经习惯这种奇怪现象,他走进去,没找到事儿做,就摸摸桌上吹风机:“阿姨说你喝不少。”
“还行吧,主要是白酒味儿有点冲,”郑乘衍擦擦头发,“怕刺激到你鼻腔。”
闻雁书从吹风机密匝功能按键上移开视线:“没那不耐操,只要不是长时间近距离接触都不碍事。”
郑乘衍怀疑自己洗头发时流进耳道水往脑子里灌,不然怎会在闻雁书前半句话反应那久:“不耐……什?”
郑乘衍立马回过头来:“怎?”
闻雁书说:“帮你。”
他声音被呼呼风声盖过,郑乘衍关掉吹风机:“没听清。”
闻雁书直接取下有点发烫吹风机,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起伏,仿佛只是在叙述个普通课题:“没伺候人经验,你闭上眼睛,以免热风扫进眼里。”
风声再度把房间塞满。
“不耐操,”闻雁书刚重复完,正经面容突然出现裂痕,“是指嗅觉,从车子性能引申过来说法。”
“知道。”郑乘衍扬嘴笑,拽掉脖子上毛巾,拉开桌边椅子坐下,“要帮吹头发?”
吹风机还被闻雁书握在手里,他本来没这想法,但郑乘衍就仰着脸挑高视线看他,副翘首企足模样。
闻雁书抓在吹风机握柄上手松又紧,他没谈过恋爱,但知道关系亲密人才会给对方吹头发。
手掌边缘突然擦过熟悉温度,郑乘衍从他手中抽走吹风机:“逗你呢,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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