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憋屈，感觉连这扇门都在给他摆脸色，摩卡也不知所踪，不知道是不是钻闻雁书床底
。
今晚不用加班，郑乘衍打算洗洗睡，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入不眠，他摸来手机，再度点开和闻雁书
聊天界面。
结婚两周年没点仪式说不过去，花送不出去也就算，总不能不让他存点私心吧。
郑乘衍盯着闻雁书备注，在黑暗中将它改成“老婆”。
打完字保存，他对着有点新气象聊天界面走会神，自己在工作和生活上行事
前方左转，闻雁书思维也拐弯，郑乘衍上两周不是才说和他
起摸索与爱相关香气吗？不是说在等他点头应允吗？怎
转脸就变卦？
回家路程盛不下他所有疑问，闻雁书滑进停车场，倒车入库后刹停，扒着方向盘将下巴担在手背上。
此时他情绪如同煮沸白粥，尽管冒着泡翻滚，可捞上来每勺都是白茫茫，他辨不清哪勺是失望，哪勺是低落，哪勺又是猜疑躲避烦躁忧虑，只知道全都很负面。
半晌，他问自己，这是在干嘛啊。
闻雁书拎着包打开家门，摩卡听见动静从里屋冲出来，闻雁书改往日作风，连鞋子都没换，扔下包坐在玄关矮凳上，俯身搂住毛绒绒摩卡。
带回去像笑话，郑乘衍说：“你替
处理掉吧。”
说得像处理道剩菜那样轻松，但走出包间时他没按捺住侧目看眼，承认自己今年没计划好，也没和闻雁书明确说过要起吃饭，明年定不能再错过。
初冬夜寒，宾利打着两束光驶出伦河餐厅停车场，同是夜路，闻雁书打着方向盘顺便把姜尔送回家。
他像个不留情面布置加班任务上司，说：“睡前记得把资料过遍，保证明天零出错。”
姜尔点头答应，跟他挥手告别后转身进小区。
摩卡时没适应他大转变态度，也有点愣，不过很乖地把猫脸搭在他肩上。
闻雁书抱会儿就松开，握着宽大猫爪子问：“今晚要不要来房间睡？”
玄关灯依旧为尚未回家人留着，闻雁书没开里屋灯，径直摸黑上二楼回卧室，没特意窥听郑乘衍几点回来，洗过澡便借着床头灯靠在床上翻看随身携带配方本。
他好像又失去灵感。
门之隔，郑乘衍准备叩门手抬起又落下，门缝底没漏光，闻雁书估计已经睡。
没个小年轻在副驾上聊东扯西，车厢霎时安静，闻雁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甚至没有拧开电台打算。
他脑海里充斥着在3016门外撞见那幕，郑乘衍和有几分面熟男生其乐融融地坐在起，男生身旁放着那束烧包过头花。
男生脸他在郑乘衍平板上见过，他也终于记起来为什会觉得这人面熟，毕竟酒会上他还带着醉意点评人家形象和身材！
闻雁书贴着方向盘指掌仿佛蒙层热汗，边开车边留出分专注力胡思乱想，那束花是给小明星？郑乘衍和小明星什关系？手机里喊他过去有话要当面说，说什？说后悔，后悔当年结婚前谈定协议不乱搞尊重这场婚姻？
路无阻，闻雁书困惑也连绵不绝地延展着，郑乘衍吃完吗？为什非要在伦河餐厅？为什非要在3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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