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久没感受过这种心理上
自
折磨，可拖下去只会影响他工作状态，此番前来就是下定决心问清楚。
品鉴会开场白都不用他打那
久腹稿，闻雁书组织好语言，张
张嘴正要问话，郑乘衍突然看向他：“昨晚不是挺早就回房间吗，怎没睡够？”
闻雁书没料到话题兜转到自己身上，随意扯个理由：“审查品鉴会资料。”
“公文包不是扔玄关矮凳上？”郑乘衍问，“用脑子审查啊？”
对方语气跟扯闲篇没什区别，闻雁书没留心眼：“手机有备份文件。”
闻雁书踩死刹车，将手刹归置原位，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想做什？”
郑乘衍拆出叉子，往两颗饱满豆乳中间割开条细缝，戳进去完整地挖上
格蛋糕送嘴里，说：“在车里还能做什，忍得够久，你过来不是刚好成全。”
暗示意味十足，闻雁书几乎忘记自己过来初衷，攥着安全带颇有些外强中干模样：“昨晚没睡够，等下就回家补眠。”
郑乘衍笑看他反问道：“和起在车里睡不行？”
闻雁书想也没想：“认床。”
“好。”尤琳端上餐盒，临走前又道，“外面冷，记得披上外套。”
外套就在椅背上搭着，郑乘衍像是连往回走两步都嫌多，比尤琳先步离开办公室。
专梯速度很快，电梯门开郑乘衍就急不可待往外走，前台向他问好他也只是浅浅地点个头，到台阶上却刻意放慢步调。
闻雁书车子还停在那，郑乘衍从车尾绕过去，从侧后方接近主驾位时发现闻雁书还毫无知觉地趴在方向盘上。
他以为闻雁书在假寐，再凑近点才发现对方双眼睁着，懒散地直盯着前面某个点。
“说现代人怎可能不看手机，”郑乘衍
郑乘衍没再逼问，口格很快把蛋糕消灭半盒，但说话还是从容不迫：“把安全带解开吧，箍着也不难受。”
闻雁书就靠安全带徒增安全感，他不答话，看郑乘衍挺有食欲地将蛋糕全部填入腹中：“你中午没吃饱吗？”
郑乘衍没拿吸管，直接揭掉杯盖喝口奶咖，左手搭着扶手箱，总算把饥饿感驱逐：“压根没吃，净困会议室里埋头苦干。”
闻雁书在心里对这个用词广义和狭义衡量下，认为郑乘衍指是前者，毕竟那小明星才刚进去多久，郑乘衍就出来。
这种无实证揣测其实很无礼，闻雁书厌恶自己这种行为，又无端害怕猜想成真，所以迟迟不愿问出口，也屡次打破对方将要告知迹象。
郑乘衍手刚伸过去，还没叩响窗玻璃，闻雁书就回过神来，倾身拎过副驾上袋子，降下车窗递出来：“刚买时候有点热，现在喝应该刚刚好。”
袋子送到眼底下，郑乘衍看到里面有杯南瓜鲜奶咖，隔壁挨着盒豆乳蛋糕。
他不接，又从车头绕到副驾开门上车，拿走闻雁书手里袋子，抬手冲前面树下示意：“开过去停那边吧。”
闻雁书把解开安全带系回去，不知道自己低头动作有没有遮住眼里窘迫：“以为你说禁停是开玩笑。”
“是在开玩笑啊，”郑乘衍专心捣鼓扣实糕点盒盖，“不过这里人来人往，要是做点别让员工看见，观感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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