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尔刚俯身捡起掉地上
东西，马上拧过身来跟他道歉：“对不起，碰到你
？”
“安分坐着，别扭来扭去。”闻雁书不争斤论两，跷起腿将本子垫在大腿上继续书写。
谁知姜尔还没完，手往他前面
伸，递来印有他寸照调香室出入证：“闻组长，这个还给你，
周五上午用完出来你已经走，没赶上还。”
卡套挂绳在出入证上捆得很有层次感，闻雁书接过随手夹本
闻雁书撩开袖口看看腕表，直截切断话题：“你找个位置坐，先去便利店买点东西。”
抛下姜尔，闻雁书顿觉耳根清净，他钻进便利店兜圈，从货架拿两盒不同口味薄荷糖，付完款后塞进包里。
手机上又有条来自郑乘衍未读，闻雁书边往回走边点开看，对方无视他故作冷淡，发来句“到地儿跟说声”。
闻雁书啪嗒敲字：还要中转，耗费挺长时间。
过去良久仍没得到回复，他在姜尔身旁空位落座，正要退出聊天界面时，郑乘衍弹来个新消息：那就跟说两声。
出发前郑乘衍再次确认下航班时间，九点四十五，比闻雁书迟个小时。
时间充裕，郑乘衍路过周末光顾过商场拐进去，停好车后直奔三楼首饰店，遗憾是那双圆珠状红色领带夹已经被人买走。
他空手而归，坐进车里搭着扶手箱神游半晌，掀开盖子摸出盒薄荷糖，还真就只剩个，他拍出来含嘴里，揣测下次和闻雁书逛超市对方还愿不愿相信他。
为挽回正面形象，郑乘衍拍下空盒子给闻雁书看，并配文：等你出差回来再陪逛次超市吧，忘买薄荷糖。
表明目不够，还要博取同情：年底好多会议要开，嗓子折腾不过来。
闻雁书估计郑乘衍在开晨会，他想象对方趁会议上员工讨论话题间隙坐最前头光明正大地玩儿手机，有点想笑。
免得影响郑乘衍工作状态，闻雁书回个简短“嗯”，将手机揣回兜里，从托特包拿出配方本翻开。
这趟飞南法，他换个小点本子暂时顶替平常随身厚重配方本，携带起来方便很多，就是纸张较薄，他写着没原来舒服。
闻雁书弹下钢笔，凭记忆将原来本子上配方数据搬过来，正写半，他手肘被猛然撞，笔尖在纸张上划拉出道。
闻雁书强迫症太轻微也经不起面整洁字迹被这样摧毁，他转过脸去：“你搞什
？”
他坐等闻雁书句关心，捻着领带末端把对方垂眼落下吻模样在脑中勾画个遍，手机响，他打开消息看，闻雁书冷冰冰地回他：辛苦。
收起手机，闻雁书和排在后面安检完姜尔同去往候机厅，姜尔入职后第次出差，很兴奋：“闻组长，到莫利奈尔博物馆是那里调香师指导，还是你来指导？”
闻雁书拎着只男士托特包，行李箱托运，没有重物碍手让他走起来步子很轻快：“说好是考核，当然全程由你自己来完成。”
在体验馆制作香水需要预约，闻雁书和那边工作人员熟，只消说明来意便得到最佳时段使用权。
姜尔在国内念专业，往南法也飞过两回，但不像闻雁书那样司空见惯，消停会又问：“闻组长，你也跟起制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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