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买，现在又不是没得穿
。”舒然劝他：“花钱
地方还很多呢，开源节流，别乱花钱。”
徐慎没说话。
舒然趁着没人看见，捏捏他手：“听话。”他真不缺两身穿衣裳，现在是特殊时期，熬过去就好，以后要啥都有。
考虑片刻，徐慎点点头，就放弃那块摸起来很舒服亲肤布料。
后来他每次想起和舒然这段儿，都
次日，舒然还是陪徐慎去农械厂
趟，把机器订下来。
歇没两会儿，他和徐慎继续像陀螺样满城跑。
83年沿海这边布市已经开放，很快满城就会掀起制衣厂热潮，家庭小作坊和小厂子似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奠定以后服装王国基础。
舒然不想错过这个风口，再苦再累也抓紧时间干。
到布料这块，徐慎窍不通，剩下全是舒然活儿，倒是不难，现在布料品种其实很少，没有后世那
花样百出。
“夸你。”徐慎轻叹。
“那烦请说几句好听。”舒然说。
他知道徐慎心疼自己，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发疯，徐慎心里现在指定不好受。
“
不是说吗，”徐慎沉默下：“不太会说甜言蜜语，只会用实际行动表示。”
“给拿两分钱？”舒然反应很快。
是个性质。
就徐慎这个心眼儿比针尖小男人，能安心把他搁在这儿留守大本营才怪。
“你说得对，不放心。”徐慎考虑下，理直气壮地承认：“得仗着你才能安心做事儿。”没出息真话。
“就是随便喊喊，不是真累。”舒然耙耙自己头发，继续伏案写作。
不多时，他感觉双手在自己绷紧斜方肌上揉按，不必看也知道，是徐慎站在后边儿。
掌握几种基础类型，确良、亚麻、平纹细布，差不多就已经可以。
“这几样都贵些，还是老棉布便宜。”徐慎对比下价格说。
“现在年轻人谁还穿老棉布。”舒然说，七十年代很兴那种老棉布，现在已经被市场淘汰。
“也是，确凉成衣卖得也贵些。”算算性价比，其实还是时兴布料划算。
徐慎看到好料子也会问嘴，知道价钱之后就沉默，这成本太高，做不成，买来做自己穿还行，他问舒然：“买点儿给你做衣裳，喜欢吗？”
“……”徐慎腆着脸笑。
舒然推他额头下，也笑：“快睡吧，徐老板。”
“嗯。”徐慎亲媳妇儿口说：“你也睡，舒老板。”
听见徐慎喊自己舒老板，舒然心里毛毛，总觉得……徐慎这人是不是知道点儿什，然后在装傻。
想片刻他就不想，管他呢，徐慎不说他就当没这回事儿。
“辛苦，总策划。”徐慎说。
“对嘛，整点儿有用。”舒然笔尖顿下，继续写，嘴角也慢慢翘起来。
跑第六天，每天早出晚归，铁人都会累，要不是舒然坚持要起去，徐慎真不想带他去，是真心疼。
“你这做事态度，跟谁学，跟个小老头似，做事儿板眼。”晚上，徐慎把媳妇儿搂在怀里稀罕够，当然只是亲，他没这禽兽，这时还要折腾舒然，俩人也不嫌天儿热地躺在起说话。
舒然摁摁男人丘壑起伏心口：“你夸还是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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