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
乘客都不知道他俩在笑什
。
半天
夜很快就过去
，火车路线比大货车还快许多，几乎是刚天亮不久，火车进站，舒然揉着惺忪睡眼，和徐慎道下车，回家。
“会儿放下东西，
去趟陈家，快点把厂址定下来，否则货压在车上不行。”徐慎包辆三轮摩托车，他坐着，舒然躺着，头枕在他腿上。
“不敢。”舒然实事求是：“骂回去也要掂量下自己打不打得过，万把对方激怒,bao揍顿怎办？”
徐慎无言以对，确实，他看看舒然体格，叹口气折中下：“在时候你再骂回去。”
舒然：“你在还用得着骂？”
这几句堪称打情骂俏，二人齐刷刷瞟向对面，下秒又齐刷刷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去洗手间。”舒然做好心理准备，说。
写累他也想躺下，发现徐慎已经在自己旁边睡着，可能太热睡得不太安稳，舒然小心取出对方手里蒲扇，难得贴心地扇起来。
对面乘客盯着他们看，约莫是觉得这哥俩感情真好，舒然没在意。
不多时，个鬼鬼祟祟男人晃过来，往他们头上空着上铺瞟两眼，似乎想上去休息，舒然和气地提醒道：“大哥，这铺位有人。”
那男看他眼，还是伸手握住栏杆想往上爬。
舒然没遇见过这样说不听人，他还愣着，徐慎这时睁开眼睛，踹脚爬梯：“耳朵聋，没听见上铺有人吗？”
是还好。”舒然屈起条腿试试：“只是字写得丑些。”
徐慎看眼，顿时被颠覆对‘丑'认知：“你管这叫丑？改天应该让你看看陈凯字。”重新定义下什叫丑。
“不，想象得到。”舒然皱眉嘶声，和徐慎俩人相视而笑。
接着就安静下来，个靠在车厢上屈起条腿专心写字，个摇着蒲扇休息。
不知写多久，舒然转转脖子瞟着徐慎：“别给扇，累就上去睡觉。”
“小心点儿。”徐慎要看行李，不能陪他去。
“嗯。”舒然说。
非年非节，北上乘客不算多，没有让他们见识到那种人山人海恐怖场景。
舒然回来后，徐慎问：“情况怎样？”
二人都懂，舒然说：“还行。”
那男被徐慎冷冷盯着，这才讪讪地松开手走。
“你……”舒然想说点儿什，低头发现，徐慎眼睛又闭上，刚才好像是梦游似。
等对方醒来，舒然问他记不记得吓走那男事情，得到句回答：“没印象。”
舒然还能说什，只能说句牛逼，以及想问下：这是你们混社会大佬特殊技能吗？好厉害哦。
徐慎听过程：“以后遇到那种人，你凶点儿骂回去，不用太跟他们……讲礼貌。”他猜得出来舒然是怎应付。
“懒得爬。”徐慎就在下铺躺下。
“你以为自己还是个宝宝呢？”舒然无语，被徐慎这挤他动都动不。
对方不说话，舒然也没有再驱赶他，只是偶尔关注下对面上下铺乘客，有没有对他们露出异样目光。
不过转念想，大家只是萍水相逢陌生人罢，其实有还是没有，舒然倒不是很在乎，反正以后又不会再见面。
收回目光，舒然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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