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说法是不能直接回家,否则会给家里带来霉运,不过他们不迷信,顶多在家里弄个火盆跨跨,用柚子叶洗个澡,再去吃顿好,接风洗尘。
晚宴上,陈青山双手托着杯子,站起来给儿子两位朋友敬酒,还没说话先闪泪光,弄得舒然和徐慎分外不好意思,也连忙站起来:“叔,咱不说那些客套,千万别说!”
主要是两个大男人,不想哭。
“好,哈哈哈,不说客套,”陈青山满面激动地笑笑:“那就走个,大家都好。”
“哎,行。”两人口喝完,把杯子倒过来。
薛凤也来,坐在车上没出来,如今她上年纪,吹风就犯头疼。
终于,陈青山在里头走完流程,被送出来。
当看到门外面接自己出狱群人,已经六十多岁他,瞬间老泪纵横。
“你家人都在等你,过去吧。”狱警说。
“谢谢同志。”陈青山和人握握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快步走向家人。
“那得判得够久。”
“这里有个二十年,陈青山。”
“陈青山——”监狱里,狱警来接人。
“到!”陈青山身上还穿着囚服,在牢房里站得笔直。
狱警打开门,给他套新衣服鞋袜:“你家人给你送来,他们已经在外面等你,换上衣服走吧。”
怎可能守得住家业,要是判三年五年还好,别人至少会顾忌着他这个刺头,不敢怎样,可是二十年呢,等他出来整个世道都变遭,谁还会怕他!
陈青山直等着两个儿子吃苦吃够,能有朝日东山再起。
终于,在他服刑十几年后,陈森开始跟他说些家里变化,坦言过去十几年确实过得不好,听到这里,陈青山心情并不是往下沉,而是往上扬,因为他解陈森脾气,现在陈森肯说出这些,说明那已经是过去式,如今他们东山再起。
从儿子口中听到事情,陈青山个字儿都没有跟身边狱友说,连他要出狱,监狱里人才堪堪知道。
星期早晨,监狱门口。
“
薛凤从车上下来,分隔二十年没有拥抱过夫妻二人,抱头痛哭。
离别时风华正茂,再相见已是两鬓斑白,身形佝偻。
这幕相当地有感染力,在场众人都红眼睛,上前安慰他们。
“好,大喜日子,咱们都不哭。”
等他俩哭过,陈森又介绍大家挨个见过,然后上车回家。
“谢谢同志。”陈青山摸摸手中衣服,眼角笑出满满鱼尾纹。
外边,大家伙都来,下车后各个都精神抖擞,面貌不凡,引来无数人围观议论。
“咱爹怎还没出来?”陈凯急性子,看见陆续走出来几个,里头没有他爹影子。
“反正是今天,耐心地等等。”陈森说,他和薛燕两人牵着孩子手,翘首以盼。
舒然和徐慎也在旁边,江帆倒是没来,不然全都走,就没人管事儿。
无数辆汽车排成条长龙,缓缓地开过来,停辆又辆,还仿佛看不到尽头。
在监狱工作同志们,看得大为震撼,连忙问:“今天谁出狱,这大阵仗?”
有人连忙查看名单,看哪个都不像能出动这大排场。
“看不出来啊。”
“可能是人家子孙后代发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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