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害怕被人发现,所以小心翼翼叠又叠,压在台灯底座下面,又像是害怕无法被人发现,所以又捏住角让纸露在外面。
易尘良又坐回椅子上。
这是份长长遗书。
写给唐意和云和裕。
这大概是个简单又沉重故事,成绩优异少年考上市重点,却又发现自己不同于常人性取向,骄傲要强少年无法接受,非常苦恼,
“你躺着歇歇,等会儿做好饭叫你。”唐意拉过书桌后椅子坐在边,副你不睡不走坚决态度。
易尘良以为有别人在自己会睡不着,结果没过多久就沉沉地睡过去。
他是被阵香味叫醒。
易尘良从床上坐起来,踩上床边放着那双土气蓝色拖鞋,在屋子里晃圈,坐在书桌后面。
卧室门半开着,外面云和裕和唐意正在低声交谈,但易尘良听得很清楚。
云和裕跟唐意勤很是节俭,从云方出生后家三口就住在早些年云和裕单位分到宿舍楼里,七八十年代宿舍楼在周围新楼衬托之下有些破败,里面是简单三室厅,客厅小卧室大,典型老式楼型。
尽管天气还很热,易尘良身上还是披着件外套,那是唐意强迫他穿上。他跟在唐意和云和裕身后,看到这个从未见过“家”。
客厅很小,但是收拾非常干净,木沙发上还放着两个柴犬形状抱枕,狗头狗脑很是喜人,跟整个客厅简约朴素风格格格不入。
“老云,你去做饭,收拾收拾家里。”唐意将门关,转身要扶易尘良。
易尘良几乎是下意识躲,让唐意扶个空。
“这件事学校里还不知道,当时就只是跟他老师请病假。”云和裕低声说:“要说,要不咱们去给儿子找个心理医生疏导疏导?”
“过两天再说吧,好歹现在肯跟咱们说话。”唐意叹口气,“你给他请几天假?”
“两个星期,下星期就得回去上学。”云和裕说:“要不再去多请两个星期,让他好好在家里歇歇。”
“问问糖糖再说,他要是愿意回去上学就让他去,在家里也闷得慌,高中那紧张,要是落下太多他后面就难赶上,这孩子太要强,心理素质又差……”唐意声音越来越低,“你说糖糖那个事,他学校里不会有人知道吧?他会不会是因为学校里人说啥再加上咱们刺激才时想不开?”
外面声音渐渐没,易尘良准备起身出去,余光却瞥见台灯下面露出点纸角,他愣下,从台灯下面拽出张叠几层纸。
唐意先是愣下,脸受伤又愧疚地望着他。
易尘良不是真云方,却也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方才躲开纯属下意识,但被唐意这盯着着实压力很大,于是他木着张脸,慢吞吞地,象征性地扶扶唐意胳膊。
然后就被唐意开心地攥住手。
易尘良面无表情地被唐意“扶”进云方房间。
云方卧室被客厅要大些,但构成也很简单,张单人床靠着墙,床尾放着个衣柜,另面靠窗位置摆张书桌,书桌旁边就是摆满书书柜,简简单单,唯称得上有个人特色物品就是书桌上放着几个五颜六色魔方和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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