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夜色中无声地笑下,被易尘良拉起来去洗脸。
等两个人洗漱完关灯上床钻进被窝,已经快十点。
清冷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两床被子上花纹都照得纤毫毕现。初冬天气已经开始冷,云方将放在外面胳膊缩进被窝。
“冷吗?”易尘良在旁边问他。
“不冷。”云方转过头看他,“还没睡?”
易尘良将毛巾扔到他身上,“赶紧洗漱完睡觉。”
云方舒服地伸个懒腰,有气无力地冲他抬起只手来,“劳驾。”
易尘良气闷地瞪他眼,伸手将人拽起来,紧接着把人往外面推,“外面水缸里有水。”
亮着灯方小院子里,两个少年蹲在枣树下刷牙,门口昏黄灯光拼老命也只能勉强照到枣树边上,让他们不至于摸黑。
云方吐掉牙膏沫又使劲漱漱口,嘴里清新薄荷味驱散他大半困意,“作业做吗?”
地看着他,“脸这红。”
易尘良有些如释重负地松口气,刚才时冲动开口,可是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他拿开云方手,清清嗓子:“没事,回家吧。”
离上次云方住在这里已经过去大半个月,院子里堆积铁片钢管也少很多,堂屋里废品应当是被易尘良卖,屋子里收拾很干净,甚至添张桌子,上面还放着盘看不出到底是什剩菜和随意扔着筷子,边上甚至还有块啃半张煎饼。
“你上次用牙刷牙杯和毛巾在柜子里。”易尘良进门就去收拾那张有些凌乱桌子,“床头边上那个。”
云方走进卧室,发现那张木板床上凉席终于被揭下来,不知道易尘良从哪里找来褥子,上面铺条奶黄色床单,尽管这颜色不管是跟这间屋子还是易尘良这个人都非常不搭,但不可否认奶呼呼颜色看上去非常温暖,让人想躺上去睡觉。
易尘良侧着身子正对着他,过好会儿才说:“今天你为什要送回家?”
虽然他想路也没想明白云方为什要送自己回家,还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理直气壮地住下。
当然,关于云方事情,他就没几件能想明白
正漱口易尘良险些被呛到,他恶狠狠地将嘴里泡沫水吐出来,“明天早晨做。”
云方表示怀疑,“来得及吗?”
“来得及。”易尘良累天不想再挑灯夜战,催着云方洗脸赶紧去睡。
现在易尘良所经历切都不是他记忆中事情,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根据经验来作出相应对策,但是这样反而让云方觉得新奇起来。
个截然不同、充满无限可能易尘良。
不过易尘良显然没有叠被子好习惯,凌乱被子贴着墙边,看上去皱皱巴巴。
易尘良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有点尴尬地看那奶黄色床单眼,“打折买,便宜。”
云方揶揄地看他眼,笑道:“挺好看,衬你。”
易尘良强行忍住想揍他顿冲动,弯腰给他拿柜子里牙刷毛巾,硬邦邦道:“不爱睡你就打地铺。”
云方仰面躺倒在床上,长长地舒口气,整个人变得无比放松,他盯着头顶上那个老旧灯泡缓缓地眯起眼睛,嘴角还噙着点若有若无笑,“可没说啊,要打你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