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
云方时之间都险些被自己善良和无私感动。
“你这是什眼神?”易尘良下意识地往后退步,使劲搓搓自己胳膊。
云方不明所以,“什眼神?”
“像个恶贯满盈大反派幡然悔悟决定金盆洗手。”易尘良连用三个成语,针见血地指出本质。
云方对他精准评价不置可否,好会儿才把捏住他后脖颈,语气不善道:“都说让你少看点乱七八糟电视剧。”
三十岁常子期更加成熟严肃,是省内第大互联网公司老总,年纪轻轻身家不可估量。
但他印象深刻不是常子期多有钱,而是他崩溃又疯狂找他爱人模样,西装革履精英总裁扯着他领子发狠地大吼,眼里满是绝望和哀恸。
应当是很久之前事情,他那个爱人好像是叫……云方蓦地转过头去,愕然地看向小树林方向。
“云方,你怎?”易尘良见他脸色这难看,还以为他在担心被批评通报,“没事,就算他是学生会主席也不知道咱俩在几班。”
“嗯。”云方转过头来,定定心神,跟易尘良混在大部队里起上楼。
眼,趁着高二那个人抬头看齐获时候,弯腰拎包拔腿就冲进树林子,动作出奇致。
“你们两个站住!”身后人喊声,可惜那俩人早就不见踪影。
于是他将所有愤怒都投在齐获身上,声音冷得要掉冰碴子,“这位同学,你还要在上面蹲多久?”
齐获咬咬牙,从墙上跃而下。
易尘良跟云方混在跑完操大部队里,累得气喘吁吁,倒很像刚跑完操样子。
——
“卧槽你们被常子期逮到还敢跑!?”季书墨震惊望着易尘良跟云方,“完蛋你俩!”
“你认识常子期?”易尘良问。
“易哥你不逛学校贴吧也不跟同学交流更不八卦,所以才会闭目塞听犯下大错!”季书墨痛心疾首地哀呼。
云方边听他俩扯边趁着大课间时间改错题,闻言插句,“说重点。”
他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跟过去告别,更何况是十几年之后才会发生事情。
易尘良只算是他们惊心动魄故事中个微不足道拼死挣扎小人物,光是活着就已经很费力气,哪怕回到现在也绝不会善心大发去帮其他人。
他不会帮助任何人,更不会去改变任何事情走向,只除——云方看向走在前面拉自己上楼易尘良。
只除易尘良。
让他远离那些乱七八糟事情,干干净净平平安安地长大,考上个普通大学,谈几段简单恋爱,然后到年纪娶妻生子,柴米油盐地安稳度日。
路过小广场荣誉墙时,易尘良忽然捣云方下,“快看,中间排第三个是不是刚才堵们那人?”
云方顺着他指示望过去,目光顿。
第二排是高二展示栏,高二校服是红白相间,跟高蓝白比起来更热烈些,第三个学生五官深邃眉眼锐利,嘴角压得平直,副冷酷严肃模样,底下是他个人信息:
高二学生会主席:常子期。
云方愣下,从记忆深处挖这个快要被他忘记人,虽然三十多岁常子期跟现在十几岁模样有不小差距,但眉眼脸型是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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