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知道。”
他才不会因为新个无关紧要人做蠢事。
“那齐获——”云方怀疑地看着他,“未成年人强|*也犯法。”
常子期额头青筋直跳,“没有!”
*
违和又可恶。
云方按掉手机通话,就听常子期冷冰冰道:“高十班云方,迟到翻墙,扣班级分分,下周升旗仪式全校检讨。”
云方从围墙上跳下来,“没问题。”
常子期通知到位,转身就走,却听云方在他身后问道:“元旦那天你对齐获做什?成天在那儿要死要活。”
要死要活齐获每天都锲而不舍地给他发消息骚扰,主旨就是重点批判常子期这个人阴险,顺带控诉云方见死不救。
“云方,真好疼啊。”
每次挨揍,每次无人求救,只能抱着头硬挨时候,都好疼。
云方手伸进被子里,想摸摸他脸。
却摸到手湿润。
“以后不会。”云方说。
脑袋来新棍子,被揍懵,把往三轮车里塞。”易尘良盯着虚空回忆,“后面事情记不太清……”
云方听他语气就知道在撒谎,“说实话。”
易尘良噎下,含混不清道:“时情急,就从车上跳下来,结果被人抓住胳膊,就这样。”
他被宋丽丽扑上来死死拽着胳膊,听到清晰喀嚓声,胳膊脱臼剧痛和膝盖磨在石子路疼痛不知道哪个更疼,他被拖大段路车子才停下来,宋丽丽跳下来狠狠地扇他新巴掌,他又被人拽到三轮车上,易明智气得狠狠踹他新脚。
他被收养后其实经常挨打,宋丽丽不让他到处乱说,还不停地告诉他村里都是这样,哪里有不打孩子。
齐获蹲在十班门口拉着云方不放,哀嚎道:“他那跟强|,
常子期背影明显僵。
云方然,“你果然把他给睡。”
“没有!”常子期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忽然滞,“你校服怎沾血?”
云方毫不在意地伸手将血抹掉,不甚在意道:“哦,今早上不小心杀新只鸡。”
常子期言难尽地看他眼,某种诡异直觉让话脱口而出,“虽然没成年,但杀人还是犯法。”
——
云方是第三天早回学校,连着新晚上没有回家,唐意已经坐不住,打电话勒令他今晚必须回家。
云方蹲在学校墙头上,语气诚恳又温和,“好妈妈,今晚定回家。”
唐意这才肯作罢。
常子期拿着记录本仰头看着他,他头次见有人能面无表情却能用如此乖巧柔和语气说话,简直像个冷血杀手披上绵羊外皮,温声细语哄骗个担忧老母亲。
五六岁孩子哪里懂那多,久而久之也就习惯,只是挨打,他不用再饿肚子,有爸爸妈妈就已经很好。
他后来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爸爸妈妈都叫易明智和宋丽丽,也不是所有爸爸妈妈都会打小孩。可是如果没有易明智和宋丽丽,他就连爸爸妈妈都没有。
“也不是很疼。”易尘良冲云方笑下。
云方垂眸望着他,低声告诉他,“受伤是很疼,所以疼也没有关系。”
易尘良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只露出点头发尖尖,声音闷闷,虽然声音很小,但云方还是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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