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易尘良坐起来,接过
易尘良抬手捂住有些刺痛眼睛,他回想起自己压着云方咬他脖颈,轻舔他喉结,嘴唇相触时温软。云方偏过头隐忍神情,黑暗中暧昧喘息,十指紧扣双手,震惊又无奈妥协……遍遍,细细回味。
没有意识到自己想法时做这切只觉得兴奋战栗,但是旦知晓自己是抱着什样目和心态去做时,才发现还远远不够。
所以总是忍不住想靠近,想触碰,又拼尽全力地克制自己不要过火,生怕对方发现掩藏在每个眼神每句对话之下滚烫欲望。
却终归是饮鸩止渴,无可救药。
易尘良觉得自己如同东郭先生与狼里面那头恶狼,恩将仇报,贪婪狠毒,想把云方那干净乖巧人拆吞入腹,满足自己私欲。
易尘良垂眸看着自己被拍开手,“哦。”
“那——”云方拍得那下有点狠,但又不知道该说点什,最后清清嗓子,“那就先走,你晚上好好休息。”
“嗯。”易尘良点下头。
病房门被人推开又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易尘良把书包扔床尾,躺在床上松口气。
进则退。”
易尘良:“…………谢谢你。”
“不客气。”云方拍拍他脑袋,冷不防被他突然抓住手腕。
云方警惕盯着他,“警告你,再敢犯病真收拾你。”
谁知易尘良只是将他袖子稍微往上撸点,指着上面已经发紫淤青问:“你去打架?”
仰面躺在床上人捂着眼睛,眉头紧蹙,宽大病号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形状漂亮锁骨和线条流畅小腿,bao露在外面,喉结微动。
云方推门就猝不及防将这幕尽收眼底,正要开口说话卡在嗓子眼里。
易尘良移开手掌,脑海中任他为所欲为人就这活生生站在他眼前,就好像做亏心龌龊事被正主逮住坏人。
视线相触刹那,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移开目光,带着不为人知心虚和难以言说慌乱难堪。
“……”云方手里还拿着两张试卷,他无意识地捏下指尖轻薄纸张,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挪回来,将试卷递给他,“漏两张试卷,给你送回来。”
直到现在还是感觉像做梦样,他度以为自己可能就这死,又或者被半死不活扔到矿上没日没夜地干活,但是云方却把他从噩梦里救出来。
世界上怎能有这好人。
太坏。易尘良盯着天花板想,竟然还对这好人心怀不轨,仗着他脾气好心肠软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他如果生气怎办?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云方对他有种致命吸引力,甘甜清冽味道,带着不可抗拒诱惑,让他知道前面明明是刀尖也心甘情愿,想亲吻刀尖上蜜糖。
“哦,这个啊。”云方轻描淡写地把袖子拉下来,神情自然道:“今早上翻墙,不小心磕。”
易尘良狐疑地望着他,“翻墙磕?”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易尘良同学,你得允许犯错。”云方冲他戏谑笑。
易尘良捏捏他掌心,“那让护士顺便给你也擦点药。”
云方被他捏得头皮发麻,把拍开他手,正色道:“别这黏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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