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良吃完酸奶,正准备拿出课本听云方补课,就被云方阻止。
“今天白天宋丽丽来学校闹。”云方观察着易尘良神色,发现他脸上没什明显表情,才继续往下讲,“之前直没问你,这件事情你准备怎办?”
易尘良早就对易明智和宋丽丽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不想再受他们牵制,当时把领养证明和自己那页户口本都偷出来,他们这次也没找到。”
“只是藏起来还不够,从法律上来说他们仍然是你监护人。”云方道:“你过完年才刚满十六周岁,在十八周岁之前他们有很多能替你做决定权利,而你甚至连开个自己银行账户都不行。”
易尘良皱起眉,“不会任由他们摆布。”
云方哭笑不得地教育他,“以后记得下嘴之前让人家。”
“哦。”易尘良舔舔嘴角奶沫子,“那你嫌脏啊?”
云方目光停留在他嘴角没舔干净奶沫上两秒,又移开,不太自在地咳嗽声,“不嫌。”
易尘良舀勺酸奶递到他嘴边,“那你吃。”
话赶话说到这里,他不吃就好像刚才那句“不嫌”有撒谎嫌疑,但是吃易尘良喂过来酸奶又有点不太合适,他正骑虎难下,嘴唇就碰到点冰凉。
!你们这些学生崽仗着多读两年书,个个都鬼精鬼精,易尘良这个没良心啊!和他爸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把他拉扯大,到头来他要们死啊!”
宋丽丽哭喊着,推开旁边两个想上来扶她小姑娘,“你们今天不把易尘良叫出来,就不走!”
老方和老何带着保安匆匆赶来,好说歹说把宋丽丽请出教室带到办公室,教室里顿时炸开锅。
说什都有,但无外乎都会将宋丽丽跟易尘良是母子这件事联系起来,宋丽丽今天有多丢人蛮横,别人就会对易尘良有多少恶意揣测和误解。
云方拿出手机给黄初发条短信。
“但是他们能时不时地恶心你。”云方道:“就像之前把你揍个半死关起来,二话不说送你去矿上,甚至经常像今天这样,时不时来学
易尘良又若无其事地收回勺子,自己把那勺酸奶吃掉,“不吃算。”
好像刚才碰他嘴唇那下只是不小心。
云方抿下嘴唇,舌尖将那点凉意卷进去,酸甜微凉滋味在口腔蔓延,稍纵即逝。
味道消失,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什,讪讪地摸摸鼻子。
易尘良咬咬嘴里勺子,继续安静地吃自己酸奶,微微泛红耳朵尖隐藏在过长头发之下。
他原本是想跟易尘良好好谈下这件事情,但是这个多星期来也不知道怎回事,他去病房除给易尘良送饭就是帮易尘良补课,连闲谈都少得可怜,易尘良在有意无意地避着他,而他也同样如此。
但是他不希望易尘良回学校之后,宋丽丽还来惹易尘良不痛快。
晚上,易尘良吃大碗米饭外加大半根肘子,整个人面色红润精神焕发,看着明显比刚进医院时候胖圈,而且因为晒不到太阳,人都白两个度。
云方看着很欣慰,拆开酸奶包装放上小勺递给他,“解解腻。”
于是易尘良又开始吃酸奶,吃两勺才想起云方来,找补地往云方跟前推,“你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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