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良拧眉看着他，“
十六周岁，虚两岁都十八
，该懂得不该懂
都懂——”
压抑已久感情已近扭曲，易尘良死死地盯着他，知道这是他又
次找到借口，好能让双方都理智体面下台。
升腾而起怒火将他已到边缘理智燃烧殆尽。
他把按住云方肩膀，将人抵在墙上，膝盖强硬地插进他两腿之间堵住云方退路。两个人原本就身高相仿，这样来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云方顾忌他身上伤没敢动手，只皱眉警告道：“易尘良，你别犯浑。”
易尘良低低地笑出声：“云方，是你他妈先来招惹老子，跟你装乖装够，你明明就是喜欢，还不敢承认！”
云方：“……”
他确实想说。
易尘良面无表情道：“当初你就是这
拒绝宋存。”
“你跟宋存不样。”云方苍白地解释。
“确实不样，他起码还能考进年级前五十。”易尘良幽幽道。
“确快。”易尘良往后退两步，坐在沙发扶手上。
云方端杯热水给他，“今天先收拾下卧室，晚上就能住。”
“嗯。”易尘良喝几口水，突然想起来，冲云方递下杯子，“你喝吗？”
云方还没来得及开口，易尘良就果断把杯子收回去，“不好意思，忘。去给你倒杯。”
云方把按住他肩膀，叹口气，“易尘良，们好好谈谈。”
清清嗓子把头扭过去看热水壶。
“这个热水壶怎还冒热气……”云方仿佛真在疑惑这件事情。
“它是个热水壶，它不冒热气难道你冒？”易尘良也看向那个热水壶。
正在努力烧水热水壶：…………
“艹。”云方罕见地骂句脏话，转过头来看向易尘良，“你——”
云方对易尘良是个什样人再解不过，他天生就知道变成什样子能讨别人喜欢，只是有些东西生来就是刻在骨子里，就像他装这久云方，真实本性还是二十年后易尘良。
然而他还是曾经度产生错觉，觉得自己可以变成云方，觉得易尘良也可以变乖。
“别逼揍你。”云方沉下目光。
“你他妈揍！老子这条命是你救回来，揍死算
云方：“…………”
“你接下来就会说，你要是这想也没办法。”易尘良盯着他目光像是在看个只撩不娶渣男。
“没打算这说。”云方抬头望天花板，发现吊顶电风扇有点脏。
“呵。”易尘良冷笑。
“你现在还太小，什都不懂。”云方费尽心思地组织语言，“等你长大，你会遇到更多更好人，最后发现也不过如此。”
易尘良僵，“谈什？”
“谈谈感情问题。”云方有点艰难地开口。
易尘良皱着眉沉默五秒，痛苦地开口：“知道，考不进年级前五十。”
云方：“……这不是年级前五十问题。”
“知道，你还会说不想早恋，只想专心学习。”易尘良补充道，
“——”易尘良张张嘴，果断闭上。
两个人站在窗户两边，隔着半堵墙大眼瞪小眼，些许尴尬和某些不知名东西随着氤氲水汽蔓延。
啪嗒。
水烧开。
“这个热水壶烧水挺快。”云方转身去找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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