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人比你对
更好？”易尘良盯着他，用开玩笑
语气问。
“肯定会有。”云方温和
笑，“毕竟——也不是多
爱自己。”
防盗门关上声音在空荡荡房间里格外响。
易尘良：“……”
“你以后应当和不样
。”云方拍下他脑袋，“高中读个多月就辍学进少管所，从少管所出来混社会，你应该能读个好大学，到时候有个体面工作，找到个好姑娘结婚生子，挺好。”
“唔，听着还不错。”易尘良仰头看着天花板，“你变成云方，也不会辍学。”
“嗯。”云方盯着虚空某处，“挺好。”
水杯里热水逐渐变凉，热气也不见，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谁也没再说话。
他喜欢那个云方是个泡沫做成人，因为时冲动，他亲手把这个泡沫戳破，到头来发现自己还是无所有。
他还是孤零零个人，老倒霉蛋。
易尘良伸手抓抓头发，自嘲笑，“艹啊，这事弄得……不好意思哥们，哎是真他妈没想到还有这离谱事儿。”
云方被他反应弄得怔愣瞬，继而疏离地扯下嘴角，“没事儿，应该早就跟你说，不怪你会误会。”
“那以后是不是很厉害？”易尘良问他。
整个人世界观碎地，他哆嗦着手把云方推到边，“这他妈不科学！”
“是挺不科学。”云方风轻云淡耸耸肩，“他妈都觉得玄幻。”
易尘良神情复杂，“那你是怎死？”
云方笑着叹口气，“小易同学，给留点面子吧。”
看来死得挺窝囊。易尘良没来由地想，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恐惧和震惊，他上上下下将云方打量遍，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操……让缓缓……”
易尘良脑子里乱糟糟，会儿觉得这事太他妈扯淡绝对不可能，会儿又觉得那诡异切实证据摆在这里也绝对假不，两种想法如同两只手在撕扯着他灵魂，几乎要把他撕扯成碎片。
云方站起来拿自己羽绒服，对易尘良道：“别想太多，要是你，也会喜欢上这个人，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怪——”
“怕跟你说会吓到你。”云方苦笑。
“那怎现在说？”易尘良抬头看他，目光执拗，“你可以不用告诉。”
“那样对你不公平。”云方看他这副样子心里揪着疼，“你应该找个自己真正喜欢人。”
云方插着裤兜坐到扶手上，“嗯，还行吧。”
易尘良问：“那找老婆吗？有孩子吗？有几个？”
云方：“……没找到老婆就死。”
“哦，是有点惨。”易尘良说。
云方：“……”
难怪，难怪当时云方会突然出现在新南巷徒手抓刀，还知道他家在哪里，费尽心思考进十班跟他起，只身人去小吴村救他出来——
难怪云方会对他这好。
难怪云方说对他喜欢不是自己想要喜欢。
没有谁会对自己不好，毕竟人活着就是从自己需求出发。
易尘良说不上心里是什滋味来，就仿佛他做个不可思议美梦，梦里有人对他掏心掏肺好，他不可自抑地喜欢上那个人，以为老天终于对他仁慈回，结果梦醒来发现全是自己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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