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挤
路，终于到站下车，小区门口有个老大爷在卖棉花糖和糖瓜，云方买个软蓬蓬
棉花糖，又挑个又薄又脆糖瓜。
他把棉花糖递给易尘良。
雪下大，雪片跟棉花糖分不清哪个更白点，易尘良犹豫三秒接过棉花糖，在漫天大雪里咬口，齁甜。
云方突然想起来，他自己其实很好哄。
十几岁时候，如果有人能给他颗糖，他就能开心很久——如果有人能对他稍微好点话，对方招手他就会很轻易地凑上去。
镜片上水雾渐渐散去，露出云方那双幽深眸子，“每次
想找你都找不到人。”
易尘良淡定道：“你找干什
？”
“没事不能找你？”云方同样十分淡定。
易尘良闭上嘴，耷拉着眼皮不接话。
“别生气。”云方压低声音，“再给你买大白兔奶糖吃好不好？”
云方手扶着车门上杆子，勉强站稳，两个人几乎面对面贴在起，近得能数清楚对方眼睫毛。
“人太多。”云方试着往后退，结果后面挤得满满登登，根本挪不动。
易尘良嗯声，他几乎整个人都被云方圈在怀里，有点不自在地垂下眼睛。
云方戴着厚围巾，小半张脸都陷在里面，镜片上很快就起层水雾，看不清易尘良表情。
“易尘良。”
！
云方丝毫没有从火柴人表情里看出感谢意思，反而觉得他可能更想跟自己打架。
云方看着小纸条笑，吃别人糖还这凶。
易尘良刚走出教室门口，就看见背着书包云方。
“起回去吧。”云方清清嗓子，“顺路。”
就像当初他只是把易尘良背回家，易尘良就小心翼翼地，谨慎又好奇地凑上来，臭着张脸帮他捡水。
他自以为疏远点能让易尘良安心，却忘眼前易
易尘良抬起眼来瞪他：“明明是你喜欢吃！”
“喜欢吃不就是你喜欢吃？”云方继续哄他，“等会儿下车，小区旁边还有卖棉花糖和糖瓜，给你买俩大。”
易尘良无语地跟他对视，“你哄小孩呢？”
“哄自己呢。”云方冲他笑，“要不你哄回来？”
易尘良果然不吭声。
“嗯？”
“帮把围巾往下拽拽。”云方有点不太舒服地转转脖子。
易尘良伸手给他往下扒拉下，让他把嘴巴露出来，很快又把眼睛垂下去。
云方喘口气，“你别再躲着。”
“没有躲你。”易尘良目光落在他唇上，又挪开。
易尘良拎着书包跟在他后面。
今天正好是小年，街边各种各样卖年货摊子都很热闹，超市门前播放着热闹又欢腾音乐，哪怕还在下着雪也不减半分热闹。
公交车上回家学生不少，人挤着人，云方和易尘良出来有点晚，没有座位，只能被挤到后门，易尘良抓着杆子，云方拽着拉环，前门还有学生不断往里进。
云方干脆到后门下车地方站着，伸手把易尘良拽下来，易尘良还没站稳车就开，他个踉跄就往玻璃门上磕，被云方眼疾手快捞回来。
车里又挤又闷，两个人背着书包面面相觑，前面还有人锲而不舍地往后面挤，云方被大力撞下，直接把易尘良挤到车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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