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俩还被老方狠狠训顿。
纸上总是有个圆脑袋火柴人和个方脑袋火柴人亲亲热热地挨在起,脑袋上顶着稀奇古怪气泡框,在交流些别人看着莫名其妙但是只有他们两个懂得小暗号。
易尘
从开始无人接听到关机,最后变成空号。
电话里冰冷女声遍又遍地向他重复着这个残酷现实。
易尘良跑去学校。
高十班里吵吵闹闹,他抓住季书墨问:“云方呢?”
季书墨脸莫名奇妙地看着他,“云方是谁啊?易哥你怎?”
他突然无比希望来开门人是云方,他睡眼惺忪看向自己,冲着他露出个温柔笑,安静地看着他,或者伸出手习惯性摸摸他头。
他等会儿才等到人来开门,唐意身上披着件单薄外套,神情憔悴,看向他目光有些陌生,“你找谁啊?”
“阿姨。”易尘良觉得不太对劲,唐意之前直对他很热情,为什现在看他目光这陌生。“找云方。”
听见云方名字,唐意脸上痛苦神色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掩饰,她红着眼睛望向他,声音里带着悲伤,“你是糖糖从前同学吧?糖糖他……去年夏天已经走。”
易尘良愣瞬,时之间没能理解她意思,“走?”
易尘良猛地惊醒,大口地喘着气,他盯着头上昏暗天花板,伸手抹把脸。
抹手虚汗。
他刚才应该是做个噩梦,但是却记不住噩梦内容,醒来后只觉得后怕。
他伸手摸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是早上六点十八分。
外面天刚蒙蒙亮,他困顿地回想起昨晚给云方打个电话,但刚睡醒之后,他还是莫名地想念他。
“同桌!”易尘良咬牙指向自己座位,抬头望去,“他就坐在那——”
易尘良话音滞,眼神空洞地站在原地。
教室里最后排,只有张课桌孤零零地摆在最后排,桌边还放着他昨天用来喝水水杯和半包大白兔奶糖。
奶糖散落在桌子边缘,掉在地上几颗。
易尘良走到自己座位前,从物理书里翻出来几张草稿纸,那上面是他和云方上课时闲来无聊画小火柴人,他们总是有事没事就画张,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悄悄地传纸条。
“他已经去世好几个月。”唐意捂住嘴哭起来,整个人比易尘良印象中苍老许多,瘦弱身躯佝偻起来,“谢谢你来找他。”
易尘良茫然地望着她,“阿姨,是易尘良啊,昨天还和云方起上学——”
“别说!”唐意像是受不他这种说法,哭着关上门。
冰冷防盗门瞬间变得如此陌生,紧紧关闭在他眼前。
易尘良失魂落魄地下楼,拿出手机遍遍地拨打着云方手机号。
他很想抱抱云方,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像云方之前做那样,温柔又细致地亲吻他,感受着对方存在。
这种突如其来思念来莫名奇妙且强烈,随之而来是大片虚无不安。
易尘良皱起眉,拿起手机给云方打个电话。
只有串忙音,没有人接。
易尘良从床上起来,不知道为什心里不安愈发浓烈,他甚至来不及洗漱就跑到对面居民楼上,敲响四楼那扇熟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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