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头次听说棉花糖是论“坨”,“看你是想把语文老师气死。”
软乎乎大坨棉花糖黏在他身上不肯起来,云方又不舍得真用力,最后干脆放弃抵抗,跟他起摊在床上。
变成两大坨软乎乎棉花糖。
易尘良腿搭在他肚子,“你不去准备考试吗?”
“两点半开始考,两点到考场就行。”云方看看表,现在才十点半。
有那瞬间,易尘良以为自己穿越进哪部特工杀手电影里面,整个房间都充满未知危险。
云方:“……习惯。”
易尘良把书包扔到椅子上,幽幽道:“你能两下把人家空调通风口和插座给卸是真没想到。”
云方慢吞吞地给人家安回去。
“不过真超帅。”易尘良下扑到大床上滚圈,踢掉鞋子趴在床上拽他外套,“你不热啊?”
楚夏眼泪夺眶而出,她攥着手机,眼神空洞地看向苏青柏,“青柏,记不住你爸号码。”
苏青柏把她攥着手机拿回来,快速地拨出苏盛文电话,他强迫着自己看向楚夏,冲她温和笑:“没事妈,只是药些副作用,等你好就能记起来。”
他声音在手机片忙音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强撑起来笃定,“妈,你会好起来。”
只是拨出那通电话,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接。
——
安抚,“再过两天,再过两天定带着弟弟回家看你。”
苏青柏轻声道:“你别这样。”
清醒过来楚夏痛苦地呜咽声,“对不起青柏,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对不起……”
苏青柏轻轻地拍着她后背,对周昂道:“周叔,再开快点。”
周昂无声地叹口气,踩下油门。
“你这来回奔波会不会影响成绩?”易尘良稍微有
云方脱下来扔到床上,“还行,午饭想吃什?”
“吃肉。”易尘良仰面躺在床上看他,脑袋从床沿上耷拉下来,脖颈咽喉全都,bao露在云方眼皮子底下,自己却毫无所觉。
就像只完全信任对方敞开肚皮露出咽喉小狼崽子。
云方弯下腰伸手托住他脑袋把人给推起来,教育他,“也不怕把脖子折断。”
易尘良跟没骨头样倚在他身上就是不坐直,“没事儿,现在是坨棉花糖。”
云方拍拍易尘良脸,低声喊他:“小易,们到。”
易尘良眼睛还没睁开,就先抓住他手。
云方轻轻挠下他掌心,“醒醒。”
易尘良睁开眼睛打个哈欠,在座位上伸个懒腰,站起来背着书包跟云方起汇入出车厢人流之中。
云方订酒店就在学校边上,他带着易尘良办入住手续,房间在五楼,云方打开门习惯性地检查遍,反应过来之后就看见易尘良正无语地站在门口。
楚夏安静没多久,突然抓住苏青柏道:“苏盛文呢?苏盛文在哪里?是不是他把你弟弟带走?给手机,要给苏盛文打电话!”
“夫人,苏先生去北京开会。”周昂道。
“开会!开会!他天天开会!”楚夏夺过苏青柏手机,哆嗦着手按出心里那个烂记于心号码,拨四个数字手指蓦地顿住。
她想不起来。
她想不起来苏盛文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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