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办就怎办。”苏盛文道:“事情都过去这多年,就算他们拿捏住这个把柄又能怎样?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他就是当年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出生就死,现在当然也不会活过来。”
周昂懂他意思,“那就吩咐律师按收养来办?”
“他不会认和楚夏,强留着以后只会给惹出更大事情来。”苏盛文敲敲桌子,“随他去吧。”
因为这件事情被闹得沸沸扬扬,短时间内,起码这两年,他是没办法再往上走,但只要
虽然云方在言语上打击他,但是却很细致地帮他规划好复习计划,易尘良看着直到晚上十二点补习列表,斟酌道:“你不是故意吧?”
云方微微笑,“怎可能。”
男朋友精力过于旺盛,学习就好。
易尘良就这样开始自己水深火热高三生活。
——
他比同班同学缺少整个高二课程,他这年学东西在这里基本用不到,甚至他连英语都没有多大起色。
“这不样——”易尘良拖长声音,“大胡子也没教过状语从句和后置定语啊,他天天搁那儿讲笑话!”
云方叹口气,“那你就抓紧时间补,轮复习都开始。”
易尘良感受到绝望,“不行,要不留级年吧?”
“也不是不行。”云方拍拍他小脑袋,“在大学等你。”
“昨晚上应该看看。”易尘良遗憾两秒,倚在卫生间门框上笑得不怀好意,“哥,你不会是练不出来吧?”
云方对着镜子漱口,盯着镜子跟他对视,神情淡定地打击他过于嚣张气焰,“没有也能只手按死你。”
易尘良盯着镜子里人笑得意味深长。
也许时间和距离带来陌生时之间难以消除,但是他们之间熟悉和默契与生俱来,灵魂上相似和熟稔即使是时间也无法将其冲淡。
易尘良叼着片面包坐在后座上,云方担心迟到,骑得有点快,风将他校服外套吹得猎猎作响。
官司是在易尘良回来个星期之后开始立案受理。
苏盛文接到法院传票时候才知道易尘良回到芜城,他看着桌上传票,冷笑出声。
周昂站在旁,“先生,需要把小少爷接回来吗?”
“不用。”苏盛文坐在椅子上,拿起传票来看眼,“这回闹出来动静不小,都看着打算怎处理这件事情呢,老爷子为这事给打三通电话。”
“那……”周昂小心地问:“接下来需要怎办?”
易尘良立马坐直身体,拿起英语笔记来认真研究,“觉得还能再看页。”
十分钟后,易尘良无生气地趴在桌子上,像坨被晒化棉花糖,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杀吧。”
云方伸手捏捏他后脖颈,鼓励他:“万事开头难。”
易尘良有被鼓舞到,挣扎着抬起头来,就听云方悠悠道:“中间难,结尾也难。”
易尘良:“……谢谢你。”
“到学校再吃!”云方看着后视镜对他喊:“就着风吃也不怕压住气!”
易尘良两三口把面包咽下去,“要剩下时间来学习!”
云方才不信他鬼话,“你就是馋!”
“别这说自己!”易尘良乐得直笑。
但是很快易尘良就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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