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人拉住他，他抓着病床上
栏杆不放，“
就差
点……就差点，就几步路……”
楚冬痛哭出声。
周围人拽不开常子期，苏青柏上去拽住常子期胳膊使劲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他没哭，却也通红着眼，“常子期，松手！”
常子期死死攥着栏杆不放。
“外公已经走
！”苏青柏死死地拉住他，“殡仪车在外面等着，你非要在这里闹是吗！”
“你外公不让们跟你说，怕影响你学习。”楚冬哭着对他说：“坚持让你考完试再回来……他直在等着你，但是实在是撑不住那口气……”
常子期红着眼睛看着他。
旁边人给他蒙上白布。
常子期冲上去推开那个人，血红着眼睛不让他碰，周围人过去拉他。
“子期，你别这样！”楚冬拽住他胳膊，哭着说：“你别这样！”
即使他童年缺少父母陪伴，他也只是觉得遗憾，但却从来没觉得孤单。
‘麻省理工好啊，学管理，学成之后外公就把公司都交给你。’
‘互联网啊？互联网也不错……年轻人有自己追求是好事啊。’
‘去吧，外公身体很好，们家子期定要好好学习啊，读完大学读硕士，捞个博士回来，哈哈哈哈！’
这是记忆里他和外公最后次对话。
步之遥病房楼大门口，来来往往人从他身边路过，耳边是楚冬哭声。
他只要再快点。
在机场拿行李时候快点，车子开得再快点，或者他刚才跑进去……
但是现在，他没赶上。
——
常子期还在哭，声音嘶哑，苏青柏根根掰开他手指将人拽开，等
“你们凭什
瞒着！”常子期终于怒吼出声：“你们凭什不告诉！？”
“子期——”
“那他妈只是场考试！就他妈是个考试！还是个期末考试！”常子期愤怒地挣扎着吼楚冬和常年，眼里全是泪，“那他妈就是个期末考试！你们还都要瞒着！”
“外公等着！等着呢！你们就不能催催！让快点！”常子期想推开他们，“你们凭什要替做决定！外公等着！就不能让他临走之前看眼吗！？”
常子期终于嚎啕出声：“外公等着！你们怎能这样！？”
稀松平常，就像从前无数次对话样，外公说过期许他已经听过许多次，只是点头应着，并没有往心里去。
他以为还会有很多次这样对话，却没想到成最后次。
楚冬是在他期末考时候打来电话，说外公身体不太好生病住院。
他问过之后，楚冬说就是普通生病住院，还有天才考完试，楚冬说不着急，让他考完试再回来。
他考完试就坐上回国飞机。
常子期看着躺在床上安详地如同睡着老人，嘴唇动动，像是怕打扰到他睡觉，“外公。”
但是老人没有回答他。
他小时候楚冬和常年工作都很忙，他爷爷奶奶直定居在国外，所以上初中之前，直都是跟外公起生活。
他还没出生时外婆就已经去世，外公工作很忙，但是在他记忆里，外公总是有时间陪他玩，从来不会说工作忙，没时间。
这个精神矍铄老头似乎总是时间充裕，陪他起做各种稀奇古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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