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没什
可怕
，因为真正可怕事，正发生在她身上。比起自己这活死人处境，被
个男人近身轻薄，又算什？
第秋是个男人，面对个百年前公然拒绝过自己女人，做出什事都不奇怪。
而黄壤别无选择。
于是第秋解去她衣衫，她肌肤寸寸显露。她视线受限，看不见第秋表情，只能默然忍受。于是，第秋开始替她沐浴。
这澡盆应该也是法宝，第秋只掐诀，热水立刻自下涌出，淹没她双肩。温度正好。
第秋没再理会她，自己进到隔间。不会儿再出来，他已经换掉
黑色劲装，只穿雪白里衣。他走到床前，望着黄壤，眉头都皱到块。
黄壤这时候细看他，才发现他生得其实十分俊美。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只是眼神太过凌厉，双唇也太薄。
这样人，看上去不易接近，容易让人心生畏惧。
黄壤仰面躺在床上，只能任由他打量。
第秋看半天，忽地抱起她，来到隔间。黄壤这才发现，隔间放着浴桶。原来是沐浴之处。
黄壤视线里，只能看见黑着张脸天空。间或有花枝斜影扫过她视线，也因光影模糊，实在看不清楚。
耳边吱呀声响，第秋推开扇房门，抱着她入内。
屋子里没有点灯，漆黑片。他却毫无阻碍地将黄壤放到床上。
他松手之际，黄壤失依托，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沉入黑暗里。
周围涌动都是狰狞鬼影。
实力，本来司天监应该是个笑柄。真正想要修仙问道之人，怎肯卖身帝王之家，为朝廷鹰犬？
可偏偏第秋修炼进步神速，他将司天监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司。
青龙司负责公文、账目往来对接，平日多与*员打交道。
白虎司设有牢狱，司中弟子大多行走在外，降妖除魔、替天行道，也为百姓解决些疑难杂事。
朱雀司炼丹铸器，并负责租地种植灵草、培育良种等等。玄武司则是司天监弟子入学之所，终日都是书声朗朗。
唉，要是再撒上花瓣、兑进香露，那多好。
她以前经常兑上这池香汤，然后身披轻纱，足尖探水，引诱谢红尘。
谢红尘
——沐浴之处！
那他带自己到这里，是要干什？黄壤暗惊。
第秋很快回答她疑问。他把黄壤放到浴桶里，略犹豫，还是伸手去解她衣带。
好吧。
黄壤连眼睛都没眨下。
头开始剧痛，她觉得自己呼吸困难。
可是她动不，甚至连呼喊也不能。
好在这时候，有烛火缓缓亮起，将黑暗舔出个大洞。
黄壤松口气，身边挣扎鬼影渐渐退去，脑中剧痛也慢慢平息。
十年不见天日之后，她开始怕黑。
如此百年下来，司天监在仙门之中竟也有席之地。虽名声仍不及玉壶仙宗这样正统仙门，却也有不少百姓拥护。
第秋五指拢，门前马车连带车夫顿时如纸般燃烧，顷刻间化为轻烟。
他抱着黄壤走进去，门口两个侍卫认出他，立刻行礼。但见他怀里黑乎乎像抱着什，不由多看几眼。
待看见黑色披风里垂下段长发，二人眼睛顿时瞪成乌鸡。
第秋却没有理会，他抱着黄壤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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