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秋嗯声,突然站住不动。
李禄惊,以为有异,却见他突然进家胭脂铺。
胭、脂、铺?!
李禄忙跟进去。第秋神情森冷,左右打量。铺子里老板娘见他二人这身官服,早已是花容失色。
她舌头都打结,问:“两、两位官爷,民妇这铺子在上京开十来年,做可是正经营生。两位官爷可不要冤杀良民呐。”
空中云朵汇集,片刻之间,道白光降下,飞快地裹住受刑暗探。眼看白光就要带人离开,第秋手中茶盏倾。片茶汤射出窗外,转瞬间化作道金光。
白光与金光互相碰撞,砰地声响,各自消散。
百姓们从暗处探出头来,悄悄查看。谈奇知道自家监正就在附近,倒也心中镇定,仍指挥着手下差役,硬是杖满百,然后废去其修为。
那探子被打个半死不活,又被废去修为。他披着衣裳,连骂人力气都没有,久久爬不起来。两个差役正要将他拖出内城,突然,门楼下衔球石狮子声怒吼——竟是活。
它步步,来到暗探面前,吐去口中石球,衔起暗探,缓缓离开。它步履沉重,踩过长街,石板纷纷断裂。像是某人示威。
犯人罪行,立刻挥手。自有差役将暗探拖上来,按到张刑凳上。
随后众差役三两下,直接将犯人当众剥个精光。任那犯人百般挣扎辱骂,只是不理。百姓们退后几步,第次看见“仙师”赤身受刑,又惊恐,又好奇。
第秋边饮茶,边品着糕点,姿态悠闲。
大杖拍肉声音格外沉闷,三杖下去就见血。受刑人起初还叫骂,后来就岔音。
掌柜为李禄也奉上茶点,李禄却没心思动筷——司天监这干,谢灵璧会善罢甘休才怪。
李禄也里里外外查看遍,但不觉异样。他只好问:“监正,此处可是有何古怪?”
第秋缓步踱到货架前,仔细打量下上面胭脂水粉。他拿起盒鹅蛋粉,打开闻闻,忽然问:“多少钱?”
“啊?”老板娘惊呆。
李禄也惊呆。过片刻,还是老板娘先反应过来,她长吁口气,连忙堆起笑脸,道:“官爷是想替娘子看看胭脂水粉呀!哎现在像官爷这般英俊有为又疼爱娘子夫君,可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许是危机解除,劫后余生她对面前英俊官
所有人都知道,司天监和玉壶仙宗这回梁子结大。
第秋从茶肆出来,看眼断石残道,说:“着工部重铺街巷,账单送至玉壶仙宗。”
李禄应声是,道:“今日事,只怕谢灵璧和谢红尘不会善。监正不可不防。”
第秋冷笑,并不理会。二人结伴而行,李禄很自觉地落后半步,道:“今日鲍武回来,监正是否见他见?”
鲍武是司天监另个监副,大多时候,他带着监中弟子在外当差,为百姓做些降妖除魔事儿。
玉壶仙宗现在由二人主事,是宗主谢红尘。二是老祖谢灵璧。
谢灵璧传位给弟子谢红尘之后,虽退居幕后,却并没有失去手中权柄。
他有多爱惜自己声名,李禄可太清楚。
果然,行刑到半,天空记惊雷,轰然声炸在所有人耳边。
百姓捂着耳朵,再不敢看热闹,匆匆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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