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说得清呢。
从父亲黄墅,到众兄弟姐妹,再到谢红尘,最后是谢酒儿。黄壤生没见过什人间真情。
自然也不相信世间有这东西。世人熙攘,为名为利。哪有什久历风雨,依旧如初真心。
第秋顿住脚步,显然是在打量她。他看人时候目光很凌厉,总有种审问逼供感觉。
黄壤僵在原地,最后只得笑道:“监正大人,近日新酿酒,恰巧遇见大人,也是有缘。赠壶予大人,还望莫要嫌弃。”
说着话,她当真打开食盒,从中取出那壶酒,双手递给第秋。
第秋目光冰冷地注视她手中酒壶,半晌,冷冷地道:“本座嫌弃!”
说完,脚步错,擦着她指尖而过。
,这孩子渐渐发现,母亲也不是那深得父亲宠爱。
甚至于,因为她与黄壤亲密,谢红尘连带对她都十分冷淡。
她小小年纪,却是个人精。于是渐渐地,她认真修炼,很少再去祈露台。甚至连见黄壤,也十分矜持冷淡。果然,因为与黄壤疏远,谢红尘反而更关照她。
玉壶仙宗上上下下,也着实把她当小公主看。
黄壤思及这些,轻轻摇摇头。这孩子,到底是还小,不够稳重,也藏不住心思。
——狗东西,你、还、挺、高、冷……
黄壤在心中咬牙切齿。
要不是老娘时间宝贵……高低把你整到手……
黄壤看他远去,他行若疾风,不多时已经消失在她视线里。黄壤虽然不悦,好在也不在意。说到底第秋给她留下印象太过浅淡。
可能司天监那几日只是梦?或者他纯粹只是为挖出谢灵璧秘密?还是对她嫁给谢红尘事耿耿于怀?甚至说,他就是喜欢不能言不能动女人?
她提着食盒,继续往下走。
前方响起熟悉脚步声,黄壤怔。她抬头看过去,只见个男子也正下山。他身穿紫色官服,腰系金鱼袋、足踏官靴,腰身笔挺、身姿修长。
是第秋!
黄壤下意识加快脚步,待走上前时,她才愣住。
其实她跟面前这个人,是没有多少交集。若不是司天监那几日,甚至可以说,她早将这个人事忘到九霄云外。所以现在,站在第秋面前,她竟然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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