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元舒,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黄壤心中鄙夷,面上却笑吟吟地提醒道:“舒郎还须以大事为重,否则只怕夜长梦多。”
“阿壤说得是。”谢元舒到底惧怕谢红尘,仍是不敢大意。他稍事休息,立刻重新催动法宝。
黄壤坐在边,手里握着谢酒儿,目光却注视着法宝上铸师印章。
第秋……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
为什自己会无缘无故陷入这场梦境?梦外人都怎样?
腿而坐,却实在无力相抗。片刻之后,缕清光如泉如月,涌向谢元舒。
黄壤就站在他身边,安静地等待——还是强大点吧,不然你可怎帮对付谢灵璧呢?
谢酒儿没坚持会儿,就失去人形,重新变回只金蝉。她失修为,四处乱爬,不会儿就出黑伞范围。黄壤伸出手,它犹豫下,却还是爬进她掌心。
“傻孩子,到最后,你还是只有。”黄壤轻声感叹。随后她又喃喃道:“其实直有件事想问你。可惜,现在你大约也不会记得。”
她想知道,当初到底是谁向谢灵璧告密。她不过是向谢红尘提句,让他前往闇雷峰看眼。才不过半个月,就被谢灵璧得到消息。
啊,她记得入梦之前,第秋身上冷得像要结冰。如今自己在梦里快意恩仇,不知他梦境又是何内容。上次赠酒,他拒绝。可能自己这生,已经无缘再请他壶酒。
无论如何,祝今宵梦暖吧,虽然你这狗东西也很讨嫌。
黄壤默默地想。
以至于谢灵璧出手毫不留情,竟对她施以盘魂定骨针这样酷刑。
可惜,估计是问不出来。这个梦里他们,好像都没有梦外记忆。时间像是真倒退十年。若不是手里茶针,黄壤简直要以为自己真回到当初。
谢红尘不愧是功力深厚,谢元舒吸取老半天,不得不停下来歇息。黄壤用丝帕替他擦擦额头汗水,他握住黄壤手腕,见她风情,不由又起些色心。
他勾起黄壤下巴,毫不顾忌谢红尘,轻浮调笑:“谢红尘与你做百年夫妻,却不知你到底有多美!”
法阵中,谢红尘开始剧烈咳嗽。他双目失明,也直沉默不语,甚至看不出什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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