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指定是有什毛病!
何掌门妻子却仍是十分高兴,她虽然悍名在外,但其实生得眉目清秀。只是举止间皆带着英气。她牵着自家妹妹,同第秋道:“屈曼英,见过监正。”
第秋见到她,面上含笑,道:“何夫人路赶来,辛苦。”
他声音也变得很柔很轻,听上去甚至有几分媚态。黄壤只觉得身上鸡皮疙瘩起层又层。何夫人微微皱眉,但也不至失礼。她连声道:“不辛苦。这是家妹屈曼雌,曼雌,还不快见过监正。”
那屈曼雌,与其姐颇有几分相似。只是少女身姿,更纤瘦挺拔。她进来就在打量第秋。
这个人身穿官服,身材也伟岸英武。但是这脸上粉……还有这声音……她老觉得怪怪,却还是忍不住上前,道:“屈曼雌见过监正!”
才推起黄壤出膳堂。
他路回到白虎司议事厅,仍将黄壤放到暖盆旁边。
黄壤很是好奇——第秋莫非是要梳洗打扮番,再见何掌门妻妹?细想下,这也是可以理解。毕竟他这样人,位高权重却内宅空虚,其实是不妥。
司天监又不是和尚庙,犯不着守什清规。
——玉壶仙宗谢红尘不还娶自己为妻吗?
第秋忙伸手将她扶起来,说:“曼雌姑娘不必多礼。”
听见他这又柔又细声音,黄壤都想打冷颤。
此时,众人依次落座,有下人奉茶上来。
第秋接过茶盏,听何夫人介绍自己妹妹是如何仰慕自己。他品茶也就罢,手上竟然还翘起兰花指!
黄壤坐在他身边,与屈曼雌投来目光对视。屈曼雌偷瞧黄壤半天,黄壤仿佛都能听见她心声。
只是可惜,他若娶妻,妻子又凶悍,自己以后日子恐怕不会这好。黄壤暗自叹气。她这个人,向现实,如今所想,自然也颇为实际。
第秋果然在梳洗打扮。他找出上次为黄壤买胭脂水粉,给自己脸上薄薄地上层。然后又用星子黛给自己描描眉,用牡丹冻给自己双腮添个好气色。最后抿口唇脂。?黄壤目光慢慢凝固——你这样打扮……太过油头粉面吧?还有啊,为什你涂自己脸,就知道是薄薄层,抹脸就像糊墙呢?!
而第秋“精心”打扮番之后,何掌门也到。
他领着妻女进来,张疏酒、武子丑二人自然陪同。
第秋立刻迎上去,几人看见他,都是愣——能不愣吗?!他今日薄施脂粉、轻描浓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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