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翻来覆去半天,监正大人毫无睡意。房中美人不知是否入睡。监正大人拿起页法器图纸,翻到背面,边想着美人艳色,边握碳笔,随笔乱画。
最后又看眼桌角那只白色罗袜,竟夜无眠。
黄壤坐在熟悉床榻上,还挺高兴。
这里其实不如梦外那几日所见之华美,至少床上幔帐就没有那多珠围玉绕。但这里陈设简单到极点,与百年后几乎没有变化。
这让人有种时间错乱感觉。
如此微贱之事,自己竟干得这般自然流畅,好像曾经为她做过许多次样。
难道自己在她面前,竟有不自知奴性?
监正大人边走,边整理着乱糟糟思绪,越想越心惊。
直来到书房,他低头看,发现自己手上还攥着黄壤只袜子。
监正对天发誓,他绝没有什奇怪嗜好。但那只袜子由白缎密织,上面还有两根丝带做绑腿,握在手上还挺香艳。再想到方才那只白嫩到几乎透明小脚在自己胸口踹。
她吐完,正要带她去客房。黄壤却自顾自地往前走。她脑袋晕乎,脚步也轻浮,真是……这几年武道白修。
她打个哈欠,心中烦恶,头又闷又胀。她来到间卧房前,径直推门进去。里面桌椅、床榻都是最熟悉模样。后面还有个隔间,里面摆着浴桶——黄壤可太清楚。
她几步入内,在床榻上坐下,说:“等看过种苗,会列出需要添购树种。双蛇果这种东西,此前并未见过,恐怕还需要关于此物典籍。”
第秋十分自然地俯身,为她脱去鞋袜,说:“这些不用十姑娘交待,宫里福公公自会负责。”
黄壤嗯声,忽觉脚上凉。她低下头,见第秋已经将她两只绣鞋脱下,整齐地摆放在床边。而她左脚袜子也已经被他脱下,此时他正托着她右脚,正解袜子系带。
黄壤倒在床榻上,第秋床榻很干净,除铺得整整齐齐枕头和被褥,便再也没有旁物。黄壤经过梦外几日,自然也不嫌弃。
她扯过被褥盖,闭上眼睛。
——其实也没什可羞耻,对吧?毕竟梦外第秋不仅给她脱过袜子,还给她穿
监正大人竟然有几分心猿意马。
——真是令人费解。
监正大人坐在书案后,打算处理点公文,转移尴尬。但那些往来文书案牍突然之间乏味至极。
他捡本,看半天,里面文字密密麻麻,而监正大人满心酥软,都是来自胸口被踹那脚温度。
半晌,他索性将公文扔,打算合衣在书房对付晚。
黄壤瞪大眼睛,突然意识到,这是第秋卧房!还真是梦外习惯!
可第秋显然远比她震惊,他提着黄壤袜子,看看黄壤脸,又看看她脚。堂堂监正大人,竟当场手足无措。黄壤抬腿就是记窝心脚,直踹得监正大人向后个倒仰。
——也是他实在没能回神,不然无论如何不至于此。
第秋几乎狼狈地逃出门去,黄壤不顾赤足跳下床榻。她几步奔到门口,砰地声关上房门。监正大人站在门口,险些被拍扁鼻子。
他久久难以置信——怎自己就上去为她脱鞋去袜?而且更可怕是,如果黄壤不阻止,他甚至连她衣衫也打算脱下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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