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颗向学之心,很好。”谢红尘毫不介意,他当然不会介意。梦外百年,他直就喜欢有上进之心人。对积极好学弟子总是格外关照。
“你既如此好学,为何只得根基,不得要妙?”他问。
这显然是觉得黄壤修为浅薄。黄壤道:“宗主不知,黄家乃是土修,以育种为生。阿壤修武道,也只能是偶得闲暇。并不能以此为生。”
谢红尘点点头,他身为宗主,深知这些底层小妖处境,随口道“如此说来,你根基稳固,修炼得法,已是十分难得。”
这是当然啊。梦外黄壤为培养谢酒儿,花多少功夫?
黄壤裹紧他外袍,道:“这次多亏宗主出手,宗主厚恩,阿壤定当相报。”
谢红尘嗯声,问:“姑娘身为土修,为何所阅皆是剑修之术?”
他指指房里典籍,原来就是方才,他已经眼看见黄壤桌上摆放之物。这些书卷,显然只有武修才用得着。
当然是……为你呀。
黄壤心中微笑,面上却犹豫。片刻后,她下床,向谢红尘拱手,道:“只因仰慕剑仙风采,又有颗游历人间、行侠仗义之心,这才修习武道。让谢宗主见笑。”
世缘深,今生相逢感觉。
就连抱在怀里时,也只有悸动,仿佛他们之间,有过难以言表缠绵悱恻。
这……怎可能呢?他是修行之人,视欲念为魔根。平素身边从无女子侍奉。
谢红尘进到黄壤闺房,黄壤闺房纱帐撒金,玉钩上挂两个小福袋。透着些女儿家温婉可爱。谢红尘将她放到床榻之上,随手从储物法宝里取出粒丹药,喂到她嘴里。
旁黄墅嘶声,显得极为心疼——谢红尘亲手炼制丹药,这是何等贵重之物?
她付出心血,谢红尘又怎会知道呢?
黄壤脸恭敬,道:“只是照猫画虎罢。因着没有师父指点,并不敢随意修炼。”
谢红尘对此显然满意,道:“修仙之途道艰而险,照本修炼确实危险重重。”
黄壤垂下
谢红尘唔声,指指桌上物,问:“此物为何?”
黄壤顺着他所指看过去——正是那只洋辣子。她笑说:“阿壤天生愚笨,修炼之时多有走神之时。此物……可为提神。”
提神?
谢红尘伸手戳那只洋辣子,顿时缩手,显然,他已经清楚这东西功效。他哑然失笑。
黄壤神情局促,说:“愚人法子,上不得台面。”
那丹药入口即化,根本不须吞咽。黄壤很快就觉得药性在体内化开,伤口阵清凉。谢红尘坐在榻边,直到黄墅说:“宗主既然来,不如就在黄家用饭,也让等略尽心意,可好?”
以谢红尘为人,他当然不至于在个弹丸小镇滞留。就连黄墅这样厚脸皮人发出这句邀请时,也没抱什希望。然而谢红尘说:“那就叨扰黄翁。”
黄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祖坟冒青烟啊!竟然有幸能招待玉壶仙宗宗主!
他连忙说:“不敢不敢,小这就亲自安排!”他红光满面,迎着众乡亲目光,急急忙忙地令下人安排宴席。
谢红尘坐在床边,黄壤当然知道自己也该醒。她睁开眼睛,就想要坐起身来。谢红尘说:“姑娘体内鼠毒已解,只需包扎伤口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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