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武脸狐疑,骂道:“你这老东西,问这些做什?难道还垂涎十姑娘不成?”
裘圣白都不想理他:“回答老夫!”
鲍武只好说:“李禄说,谢红尘向嫉恶如仇,想来也是看不惯戴月欺主盗名。”
裘圣白这才嗯声,问:“二人之间可有苟且之事?”
什叫苟且之事……人家两个人男未婚女未嫁。鲍武对这种为老不尊、居然还想吃嫩草人极为鄙夷,道:“不曾听闻。不过你这老东西还是不要妄想得好。十姑娘如今美名远播,又是谢红尘替她出头,怎也轮不到你这癞蛤蟆。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们监正吧,
裘圣白啧声,深觉此人就是个朽木。
第秋却是问句:“戴月?发生什事?”毕竟是那个人贴身丫环,她若出事,那个人是不是……他忙问:“双蛇果培育出差错?”
鲍武说:“双蛇果事,有黄壤姑娘相助,十分顺利。她向陛下交六十株种苗,此女才华真是不可限量。不过就在前几天,玉壶仙宗谢红尘出现在仙茶镇。他突然揭露戴月姑娘,称她欺主盗名,将黄壤姑娘所育良种占为己有。本疑心此事有假,但李禄说,以谢红尘身份,当众说出这样话,恐怕所言不虚。”
“谢红尘。”第秋轻声念出这个名字。他当然知道谢红尘,如今仙门风头最劲人物。他问:“那……十姑娘呢?”
他终于还是问出这句。鲍武微怔,说:“十姑娘很好哇。如今世人皆知她才是真正育种之人,人人传诵她善良与功绩。她声名大噪,连谢红尘都十分欣赏。现如今好多人都想同她结亲。”
?”
“鲍武。”第秋声音沙哑,因为鼻腔也太肿,呼吸不畅,所以带些鼻音。
鲍武忙放开裘圣白,几步来到第秋面前:“监正……监正啊!”他想要伸手触摸他,都不知从何下手。第秋很小就被任命为司天监监正。鲍武和李禄路辅佐,亲眼看他长大,其中感情尤为亲厚。
如今见他成这般模样,如何不心痛?
第秋倒是宽慰,道:“近两日躁郁之气减退,已然好受许多。”
“……谢红尘?”第秋目光垂地,不再说话。
旁,裘圣白真是没见过这不会聊天。他说:“你要是说够,就赶紧走吧!”
鲍武怒瞪他,想到就是他将自家监正害成这样,他恨不得上前剐这老小子。裘圣白却比第秋更擅长问话,他问:“那个十姑娘答应谁家求亲?”
啊?鲍武莫名其妙:“没有啊。”
第秋身躯僵,裘圣白又问:“谢红尘为什替她出头?”
鲍武突然意识到,他竟然在安慰自己。这样探视,自己却是被安慰那个。他深深吸气,忙收脾气,道:“监正在此养病,需要些什?下官这便回去准备。”
第秋摇摇头,许久,突然问:“外面……如何?”
鲍武忙道:“司天监切都好。只是大伙儿都很惦记监正。李禄这些天四处奔走,鞋底都磨破。”
第秋嗯声,有些话想问,但却始终没有出口。还是裘圣白问:“他是想知道,上次过来那个育种姑娘,怎样?”
啊!鲍武恍然大悟,忙说:“戴月姑娘,她可就不好。下官也正因此事,想要请示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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