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壤有个妹妹甚至在黄均生下第个孩子时,想要跑到这户人家面前说嘴。但向以端庄温婉之态示人黄壤亲自将这个妹妹嘴针针缝上,之后就没人再敢说三道四。
啊,这是当年谢红尘怪责她第二条罪状——仅因口舌是非,便残害兄弟姐妹。
也是,他这样光风霁月人,身处仙门,远离腌臜。他又怎会知道凡世安乐有多易碎?口舌是非足以杀人,多少人因此毁却生?
些许旧事,再提无益。
黄壤问:“家中侄子可还好吗?”
好不容易,酒宴结束。
宾客渐散。黄壤留下来,等个人。
角落里,黄均慢慢起身,姐妹二人相视笑,却并没有多少话说。前尘不堪,就仿佛每说上句话,都是伤疤。所以,她们从不忆当年。黄均笑着道:“前几日接到你信,就匆匆赶过去。幸好没有误你事。”
而黄壤回应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明知道你不想回到那个地方,明知道你不想提及旧事。明知道你心会再次流血。
,谢宗主您是见过。虽说不敢同宗主高足相比,但人品倒也端正。方才看谢宗主座下这位黄壤姑娘,真是十分喜爱。”
他话说到这里,谢红尘简直连脸上笑容都要维持不住。席间,另个人也皱起眉头——正是司天监监副李禄。
以谢红尘身份,再是如此恼怒,总不能在这种场合失态。
他放缓呼吸,极力压制心中不快,道:“柴宗主虎父无犬子,令郎自然也是万里挑。不过阿壤刚刚拜入门下,学艺未成,不好即刻便另作他想。还请柴宗主体谅。”
柴宗主当然体谅,他知道这事儿不好急于时,道:“谢宗主说得是。是在下心急。不过犬子自幼仰慕谢宗主,日日念叨。不知在下是否有此福缘,将他送到玉壶仙宗游学?”
“切安好。”黄均提到这个,唇边不由自主便带些笑。她说:“前岁又添个女儿,家里欢喜得很。总瞅着她越长越像你,直想带她来给你看看。可是……”
她没有再说下去,黄壤却很明白——谁会希望把孩子带回
对不起。
黄均垂下眼眸,道:“不要这说,知道你这做,定有足够理由。这多年,你直比姐姐有主意。”
她心中并无怨怼,而黄壤也没有过多地解释。其实就在梦外,她有好多年没有见过黄均。黄均夫家是她亲自挑,是户家风清正好人家。
夫家不算大富大贵,但胜在品性敦厚。而且更重要是,远离仙茶镇,却又需要以育种为业。黄均嫁过去之后,帮家里打理田亩,与夫君也恩爱和睦。
先时,其他兄弟姐妹对黄均这个夫家嗤之以鼻,总还是嫌弃其家世。但后来见黄均日子不错,又心生妒忌。
谢红尘不好当众驳他,只得应道:“宗向欢迎有志之人前来游学,柴宗主向外门报备即可。”
柴天嵘大喜过望,再三道谢。
谢红尘目光扫,看向另桌黄壤。黄壤手里拿着筷子,旁谢笠正悄悄向她介绍在座宾客。其实里面大多数人,黄壤都认得——她毕竟做玉壶仙宗百年宗主夫人。
这样大席小宴,林林总总,她总是要出面。
谢红尘见她只顾与谢笠说话,心中顿时阵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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