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屁拍得不错,何夫人喜笑颜开:“瞧瞧这孩子,不愧是谢宗主爱徒。多会说话。”
说话间,她拉起黄壤手,说:“今日见你在演武场上,真真是矫若游龙,让见心喜。身为女儿,便该当如此。”
她语带欣喜,字字随心。黄壤被她这般夸奖通,竟也不难受,说:“阿壤天资愚钝,只得更用功些。”
何夫人握住她手,喜不自胜,道:“从前直听说你育种本事,后又听闻你改修武道。直想,这当是何等英姿勃勃奇女子,如今看,真是远胜想象。”
黄壤对她热情其实十分无感。从小到大,她见过虚情假义可真是太多。
但息老爷子被抓进府衙,这是朝廷和息壤族事。以谢红尘身份,其实不好说什。
他只得对黄壤道:“息老爷子毕竟是你外祖父,他遇到麻烦,你身为晚辈,不好坐视。”他随手摘下腰间玉佩,连同两枚传送符交到黄壤手上,“你持此佩,前往息家,将消息告知他们。息家自会有人处理。”
黄壤接过他玉佩,道:“弟子遵命。”
谢红尘这才点点头,径直回房。
黄壤拿着这玉佩和传送符,便准备外出。身后突然有人喊:“阿壤姑娘。”
道:“朝廷对仙门试艺,向支持。陛下也颇为关心。还望各宗门约束弟子,遵守律令。莫要胡乱生事。否则刑法当前,不论贵贱。”
说完,监正大人从容而去。
留下满堂仙门中人,嘴张成个“口”字,人人迷茫震惊。
过许久,大家才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事——司天监以没有腰牌为由,抓走息壤族族长息老爷子!
武子丑盯着第秋背影,喃喃道:“他娘,这司天监还真是头铁啊……”
于是当下笑着回道:“何夫人谬赞,阿壤实不敢当。”
何夫人却牵着她手,不舍得放开:“好孩子,自你拜入玉壶仙宗之后,家夫直长嘘短叹,只怕你从此不再育种。这些年你每每寄种子过来,他都千叮万嘱,称此乃你番心血,不可浪费。是以们也格外谨慎小心,每每有人前来申领,必查验仔细。”
她从储物戒指里面摸出本账册,交到黄壤手上:“啊,们特地将所有良种去向全部造册。本来早就想给你送过来,但惜金说担心影响你学艺,便耽搁。”
黄壤接过那本账册
“啊?”黄壤回身,发现站在她身后是个女子。这女子她还认识——正是何惜金夫人屈曼英。
黄壤向她抱拳施礼,道:“何夫人。”
屈曼英也是愣,道:“阿壤姑娘认识?记得此前们并未见过。”
啊,黄壤差点忘。她上次见到屈曼英,是在司天监。屈曼英带自己妹妹屈曼雌前来见第秋。当时她虽不能言不能动,却好歹也是见过。
她恭敬施礼,道:“因为对何掌门十分尊崇,所以也对夫人有所关注。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黄壤紧走几步,来到客栈门口。看着那个人身影衣袂翻飞,缓缓消失在长街尽头。
那瞬间,她听见自己心跳。说是小鹿乱撞,也不过如此。
世间怎会有个人,这好啊。
客栈里,众人开始热议方才之事,凭空生出许多猜测。
就连谢红尘也皱起眉头,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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