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作客
户部尚书周大人问：“这是……监正爱子？”言下之意很简单——你他妈还生得出这个？
监正大人不紧不慢，说：“干儿子。”
“…
收到请柬人
头雾水——这位监正大人直住在官舍，孤家寡人个。哪来什
儿子？！还十周岁？
还有，十周岁渡什劫？
因着这份好奇，喜宴那天，大家还是纷纷赶至。
人若来
，礼金自然是少不。
监正大人也并不客气，若是发现来人礼随得少，还会阴阳怪气地挖苦几句。大家都是有头有脸人，哪受得这个？
孙阁老气道：“你倒是会替他说话！”
那长随笑笑，道：“不瞒大人，小人父亲年轻时在战场上伤腿，多年不能行走。十几年前陛下派监正大人抚慰老兵，监正大人见他情况，便为他做双假腿。”
孙阁老第次听说这事，问：“假腿？”
那长随说：“正是。先前小人也将信将疑，但后来父亲确实行走无碍。其实当时监正，年不过十五。小人全家直感念他恩德，这些年小人又有幸跟随大人左右，偶尔见些世面，是以总能看到些他好处。”
孙阁老长叹声，说：“真要说起来，老夫与他本也并无仇怨。这些年朝廷拨款，也并非有意克扣，只是实在民生多艰。如今良种价格日渐高昂，底层百姓日子不好过。
若手头不紧着些，谁替他们着想？”
又道：“听说监正大人向玉壶仙宗售出尊傀儡，得灵石四万万。正好可以用来替陛下炼丹。想来监正既为人臣，又为人子，当无异议才是。”
说完，他转身离开。
“孙阁老也太过分吧！”谈奇不由怒道，“陛下旨意，凭什……”
“好。”第秋阻住他，道：“继续练功。”
谈奇这样人，也终是怒火中烧：“这些年朝廷共才拨给司天监多少银子？如今他倒是好意思……”
是以后面人都学乖，礼金也十分丰厚。
而到宴上，面对所有人好奇目光，监正大人终于将他儿子带到众人面前。
——只花花绿绿洋辣子。
这洋辣子伙食不错，吃得白白胖胖。
而监正大人为延长它寿命，也天天喂它些灵丹。如今它膘肥体壮，颜色越发鲜艳。
那长随说：“阁老心忧天下，小自然知道。”
孙阁老嗯声，撩起轿帘，又看司天监眼，说：“他若实在无法，这炼丹之资，便减半拨发吧。”
长随赞叹：“阁老仁心，令人感佩。”
然而，第秋也并未再找他。
只是次日，他便以儿子十周岁为由、渡劫成功为由，大发请柬。从朝廷*员到仙门好友，都请个遍。
第秋轻声道：“够。”
孙阁老大步走出司天监，他身后长随连忙跟上，想要搀扶，却被他推开。
直等到出司天监大门，孙阁老方长吁口气。
他身后长随连忙命轿夫过来，孙阁老心头窝着火，转头又看眼司天监门头，喃喃道：“好好群人，非要修什仙。到头来不仙不凡，画虎类猫，只苦江山黎民。”
长随扶着他上轿，轻声说：“其实这些年，监正大人也不容易。朝廷钱款批下不去，他养着四司这众多官吏，听说连私宅都没有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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