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次输这多钱,若是父亲知道,定是饶不。但他们说,只要你能陪他们晚,就个晚上。这事儿就这算。”他厚颜无耻地说着这些话。
而黄均只是摇头,沉默着言不发。
黄增不耐烦,冷笑道:“反正你都陪爹。残花败柳,还有什好磨蹭!你要敢不答应,就把这件事说出去,看你怎作人!”
见黄均仍不肯点头,黄增又劝道:“好妹妹,只要你答应这回,以后不仅不打你,还会保护你。还有黄壤!拿你们二人当亲妹妹看!”
黄壤趴在墙头,静静地听他说话。
黄壤伸出手,想要触碰面前女人。
可终究是没有。
不要再熬药。那些没有用。
她想这对她说。
可这句话也像那些药样,除苦,还有什用呢?
黄壤每每闻到这苦药味,都能想起她。
息音。
黄壤脚步放轻,缓缓走进后院。
记忆中那个人,已经削瘦得可怕。她穿身浅灰色衣裙,长发高高绾起来。听见身后脚步声,她也没有回头,只是痴痴地盯着炉上汤药。
汤药煮沸,于是她很小心地将药罐端下来。
她离开这个家太久,久到已经对其中污糟肮脏不太习惯。
她转身出小院,那些逝去光阴,兜兜转转,又堆积在心口。
耳边突然有人说话,黄壤凝神去听。
“好妹妹,只要你应哥哥这回,哥哥发誓,再也不会打你。”黄增声音,隔墙传来。
黄壤微怔,她爬上院墙,悄悄偷看。
只见墙那边,黄增拉着黄均,正低声说话。
“娘亲……”黄壤还是叫出声。
而药炉前那个人,并没有回头。
黄壤于是在她身后,站很久很久。
脸上仍火辣辣地痛,黄壤伸手在鼻子下面摸,抹下手鲜红。刚才黄增几巴掌,扇得她鼻血横流。
而她竟然并未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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