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施礼，道：“草民
时口快，出言无状。还请监正大人莫要见怪。”
第秋哪会见怪？
他对第三梦先生爱屋及乌，连带看这位管事也十分合意。他当即道：“管事不必如此。第三梦先生心系天下，乃广德之士。你能为
而且，这上好
良种才卖这个价。其他育种师种子，如何定价？
这是既给其他人添
恶心，又挡别人财路。
因为他这
做，黑市上良种都没法卖。
这些年，想取他脑袋人可不少。
第秋说：“看来，管事也遇到过不少麻烦。”
第秋眼看着他脚下生风，提着种子就出门，不由轻叹：“第三梦乃真名士。”
李禄见自家监正眼中钦慕之意，只得上前问：“这位管事，请问你家先生几时回来？”
那管家打量李禄，又看眼第秋，道：“两位，这可没个准。
家先生不常回这宅子。”他指指前来购买良种农户，道：“您二位也看见，这里人来人往，家先生喜静。”
李禄正要再问，第秋亲自上前，道：“那你家先生是否有别住处？”
“这可不清楚。”那管事也为难，道：“咱们毕竟是替主人家做事。先生事儿，哪敢打听？不过呀，劝公子您不必再等。先生不过来，您再等也是白费功夫。”
谦和。
“李仁贵何在？”他扬声道，语声不卑不亢，并不惹人生厌。
那老农忙道：“是是，老爷，正是小。”
那管家看看他手上条子，随后取出袋良种，道：“们家先生注明两种肥料，你家若宽裕，就要按第种办法施肥。就算是困难些，也要按下面这法子施肥，不可胡乱糊弄。若是收成不好，明年就领不到如此之多良种，知道吗？”
他蹲下来，指着袋口封签上注解，详细念给老农听。
那管事叹口气，说：“可不少吗？公子看咱们在这里被人千恩万谢，其实也没少担惊受怕。估摸着，咱们先生也是因为这个，才直行踪不定。”
他摇摇头，又劝道：“所以，劝公子也别寻他。若真是寻着他，也指不定是福是祸。”
他这话虽然奇葩，却也真心。
第秋眼中失望，只得道：“先生难处，吾等皆知。管事请放心，日后第三梦先生事，便是第秋事。管事若遇任何难处，都可前来司天监。”
“司天监？”那管家之前话说得随性，却不知面前这清贵少年，就是新上任司天监监正。
第秋长叹声，道：“是真心仰慕第三梦先生。”
那管家闻言笑道：“公子不知，这上京内外，恨着们家先生人可多着呢。先生八成也不乐意露面。”
他没再说别，可第秋和李禄都很快明白。
第三梦将上好良种卖给平民散户，此举乃是破坏行规。
他自己个人是高尚，然而，难道所有育种师里，其他人都卑劣吗？
所有农户都知道，良种因为是后天培育，对土地和肥料依赖便极重。
是以，那老农也听得极为认真。
听完之后，他连连点头：“老爷放心，家能按最好肥料侍弄。”
那管家于是点点头，知道他不识字，又向他重复遍施肥流程。
那老农提起种子，真是万般欢喜，连连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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