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音于是去做饭,鲍武干坐着也没事,索性替她烧火。
二人都没有说话,但息音手脚也还利落——当年世家贵女,久浸凡尘,也学些柴米油盐本事。
她很快地做两菜汤。
原本想着两个人差不多。
谁知道鲍爷饭量惊人,两菜汤,他个人就吃个三分饱。
黄壤跟他同车,先时人多,还不算什。
如今车上只有二人,难免便显得尴尬。
好半天,黄壤问:“你……先前说话,都是认真?”
“什话?”监正大人撩起车窗,东看西看,“本座早忘。”
切。
如意剑宗。
屈曼英和何惜金果然是做桌子菜,也算是招待第秋这位“娇客”。
桌上大家顾忌监正大人面子,并没有提方才那跪尴尬事。
倒是屈曼英说:“你这孩子,纵然是不同意这门亲事,也要先拖着,哪有当面拒绝道理?玉壶仙宗毕竟是仙门之首,这下子,只怕谢宗主下不来台。”
黄壤给黄均挟菜,转头又给第秋挟,道:“姨母说得是。都是时口快。”
尘倒是坦然些,微笑着道:“她似乎更中意第秋,当面婉拒弟子提亲。”
“第秋?”谢灵璧脸黑得要下雨,“那个不过十几岁黄口小儿?”
谢红尘道:“年纪确实小些,不过行事干练果断,想来日后也会是个人物。”
“何惜金夫妇就任由她这般胡闹?”谢灵璧显然是丢不起这个人。
谢红尘依旧平和,道:“何掌门向护犊,他自然是以阿壤姑娘意愿为主。”
二人面面相觑,半晌,息音说:“……再做点?”
“啊?”鲍爷边刨饭,边说:“好。”
于是,还来不及熄灭灶台,重又
上京,郊外庄上。
鲍武将药熬好,端到息音面前,说句:“喝。”
他太过高大,息音并不敢违逆他,只好边吹边将药喝下去。滚烫药汤入腹,整个人情绪确实平静许多。她见鲍武并没有离开意思,只好问:“你……吃饭吗?”
鲍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走又走不得——万这女人再发疯,跑丢如何是好?
他于是答:“好。”
何惜金道:“事事事关女女、女儿名、名节。说、说说清清楚也、也好。”
“也对。”屈曼英道,“监正大人尝尝这鱼,这可是惜金拿手菜……”
家人其乐融融吃饭。
及至饭后,监正大人跟黄壤起返回上京。
因为没有急事,所以传送符就免。监正大人果断决定——坐马车!
谢灵璧冷笑:“所以,你身为宗主,打算就这看着宗门颜面扫地?”
谢红尘显然已经细细想过,他道:“弟子会找机会,再和阿壤姑娘谈谈。因之前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这次提亲,倒确实是弟子唐突。”
“唐突?”谢灵璧气恨,“她不过是黄墅那个无耻小人女儿。还真当自己金枝玉叶?你肯上门求娶,还需要与她谈心?”
“师父。阿壤姑娘与其父不同。”谢红尘皱眉,他知道谢灵璧向最看重颜面,今日事,必定让他不快。是以,也只能劝道,“此事,弟子会解决。”
谢灵璧沉声道:“能解决最好。否则,玉壶仙宗宗主被个黄毛丫头拒婚,这件事恐怕够仙门耻笑千八百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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