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见第三梦……”黄壤皱眉，“别
监正大人越想越不对。
而正当他脸上神情逐渐阴暗
时候，外面有人道：“监正大人，听说上次，黄壤姑娘曾联络到第三梦先生。下官冒昧，不知能否有此福缘，得见第三梦先生
面？”
监正大人闻言，眯着眼睛看过去。只见来不是别人，正是玄武司育种院院监宗子瑰。
“好啊。”监正大人面露微笑，轻声道：“本座这就替院监……问问。”
后三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
监正大人打开，里面清晰记载着，第三梦培育第批良种，正是十五年前岁末。
随后，监正大人调
司天监第咸鱼学档。
他发现这咸鱼从不听学，就连自己学田也从不打理。不，不能说从不打理，她共去过次。在上面种上杂草。
——而那些杂草用途，还有谁能比监正大人更清楚
？
就是这简简单单几棵草，令司天监十五年不受蚊虫所扰。
……等等！
监正大人灵光闪——这女人是哪年到上京？
他身为司天监监正，当然很清楚这条闻名于司天监咸鱼。她入学那年，正是自己出生当年。
十五年。
从学舍出来，监正大人路低头想着心事。
榻上，监正大人坐在椅子上。
他将从息家榨取银子分给黄壤，黄壤高兴得眼睛都笑没。
第秋无奈：“第三梦先生名头被人冒用，你不难受？”
“名头哪有银子实在！”黄壤将银票铺榻，毫不在意，“
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他肯出这多银子，早卖给他。”
“什？”监正大人立刻察觉到这句话里不对之处。
晚上，黄壤依旧提食盒过来。
监正也若无其事地与她同吃饭。
“学监宗子瑰，你认识吧？”监正大人道。
黄壤挟筷子菜，也是无言：“就算是不怎去听学，院监起码还认识吧？”
“原来你还知道你不怎听学。”监正大人冷嘲，“他今日同说，想要托你联络第三梦先生，与之见上面。”
监正大人仔细回想，小时候，这咸鱼经常趴在墙头，看他铸器。
而有年，师父秋彦明被烦得不行，索性命人在墙头插上尖刺。
这咸鱼被扎手。
三日后，铸器局满墙满院长出种怪藤。怪藤长满尖刺，硬得斧头都砍不动。
整个铸器局因为此事，停工好几天。
旁边白虎司少监谈奇路过，叫声：“监正。”
监正大人猛地抬起头，忽然道：“你去查查，第三梦先生在上京培育第批良种，是什时候。”
谈奇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
但他可不是个会多问人，上司交待，去做就是。
于是当天夜里，第三梦所有情报，再次堆到监正大人书案上。
“啊？没什啊。”黄壤继续低头数银票，若无其事地找补，“反正第三梦先生淡泊名利，不会在乎这个啦。”
监正大人嗯声，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还是有些起疑。
没有人见过真正第三梦，只有黄壤能够联络她。而观她双手，显然是个女子。
第秋又扫眼正坐在榻上数银票黄壤，还是觉得年纪对不上。
第三梦先生十几年前现身上京，当时她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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