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师问鱼问：“不然呢？”
许是因为参透生死，他从始至终，皆目光淡漠。
黄壤喃喃道：“所以梦外，你不惜向所有皇子皇女注入虺蛇血，想要改变他们
体质。”
师问鱼道：“欲成大事，便只能不顾私情。”说完，他看向黄壤，道：“就比如你，你
心敌视老夫，连腹中孩子也丝毫不顾。”
“孩子？！”他蓦地提及此事，第秋手中剑势滞，“什
孩子？”
黄壤很快察觉其中不对，她问：“你毕竟是玉壶仙宗祖师，为何惧怕谢灵璧？”
“惧怕？”师问鱼冷哼声，道：“本座何惧他竖子？只是当时身份不便罢
。”
他说身份不便。于是三人已经明白，第秋语道破：“你当时已经夺舍他人！”
师问鱼也不回避，道：“本座找个女人，生下子。可肉体凡胎之身，与吾元神太难契合。吾藏身于那具躯壳之中，日日备受煎熬。”
他提及夺舍自己后代，言语间毫无怜悯。直如使用个容器般。
挑破这处弱点。
谢红尘沉声道：“难道不值吗？”
师问鱼沉吟片刻，道：“战之后，
身负重伤。旧疾复发，肉身崩溃，元神衰弱。而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自己日日老病……”
后面发生事三人都已明白，黄壤劈开书案，找到几根盘魂定骨针。她说：“所以，你又找出灵魔鬼书！”
师问鱼长叹声，道：“此书确实神妙，而且最初，他所消耗怨气极少。而身中盘魂定骨针之刑人，人人怨恨痛苦。这让本座修行事半功倍。”
就是这慢，福公公所化黑雾已经口咬住他手腕！
谢红尘剑刺入寿公公体内，黑雾之中，顿时滴落片鲜血。他回身剑，挡开福公公。
黄壤脚步移，来到第秋身边，隔着重重黑雾，她与他背脊相抵。然而这样战局，也并没有多少儿女情长时候。
黄壤只得道：“南柯梦罢，无甚可说。别分心！”说罢，不待第秋再说话，她又笑道，“大不出梦，再替你生个。好不好？”
第秋微微滞，他知道黄壤说得对。
“被谢灵璧发现之后，本座离开坟墓，创立王朝，另辟江山。”他说得轻描淡写。
黄壤却道：“你创立新王朝，只是因为灵魔鬼书夺舍成功之后，仍需要以庞大怨念支撑。而再没有什，比掌握江山社稷君主更容易制造民怨！”
师问鱼轻轻哼声，并不作答。
第秋道：“所以，如今你生下如此之多皇子皇女，也不过是为给自己挑副适合自己躯体罢。”
这句话，他并无疑问，只是冷静陈述。
谢红尘心中悚然：“所以，你将此针作为整个仙门处置重罪者刑器！”
师问鱼没有否认，只是道：“可后来，它需要怨气越来越深重。仙门哪有那多重罪者？”
他话说得随意，黄壤等人却听得心头沉。
“于是，你离人骨肉、残害生灵，妄图制造更多怨恨痛苦？”谢红尘怒道，“家师根本没有拐带幼儿，真正幕后主使是你！”
师问鱼淡淡道：“后来，本座肉体实在撑不住。心跳越来越慢，肉身也开始腐烂……只能假死脱身，躲在墓中，继续修炼。直到被谢灵璧无意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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