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壤垂眸，许久之后，她问：“看来如今，
也没有别
选择
。但是陛下还能给予什
呢？”
“果然，不愧是你啊。”师问鱼淡笑，“那个会为自己亲生父亲培育神仙草女人！”
说完，他复又感叹：“还是这样你，更让人喜欢。”
黄壤不言不动，师问鱼凑近她，目光幽深如渊：“你可以得到新生。从此摆脱盘魂定骨针。”他声音里带着笑，用最温和语气，说出最残酷话：“黄壤，吾之大业，便是唯
可以破解盘魂定骨针方法。”
师问鱼目露赞许之色，道：“你意志坚韧，被谢灵璧行刑之后，直心怀怨恨。偏偏是个育种名家，得民间百姓供奉，念力强大。甚至还有盘魂定骨针护你肉身与元神。这多年，本座终于等来个合适器皿。可惜，太弱。于是本座只得另辟蹊径，补上此针。以免你不能承受圆融塔之怨气，魂销骨裂。”
他提及这些，像是介绍自己件心血之作，颇为自得。
“所以，梦境破灭之时，虽然死亡，却毫无损伤。”黄壤喃喃道：“因为那柄茶针，替承受反噬。、第秋，你那些皇子皇女，甚至于天下所有人。们直是你棋子。”
师问鱼并不否认，只是道：“既有棋局，必有棋手与棋子。本座为你，也算是费尽心机。如今和盘托出，知无不言，你也该相信本座诚意。”
黄壤问：“你需要做什？”
，其实禁制薄弱。
——宗主夫人住处，外宗谁会关心？宗内谁敢踏足？
想不到，这小小点疏忽，反而成祸端之始。
“你言语不慎，玉壶仙宗法卷里，又有留影术。你毫不防备，自然全是破绽。本座只是略点拨，谢灵璧就找到你私查卷宗实证。想不到，这倒是帮个大忙。”
他言语之间，冷漠得令人心惊。
师问鱼道：“这才是聪明人应该探究问题。”他向黄壤招手，“来。”
黄壤缓缓踏出河流，踩着柔软青草，来到他身边。
师问鱼这才道：“这世上总有些人冥顽不灵，但屠灭生灵，也非吾本意。如今你在民间，已经颇有声望。想办法游说劝导，想必不难。”
黄壤明白：“如今这些人，还在那个沙化世界。他们都还活着？”
师问鱼道：“本座说过，杀生灭世，并非吾愿。”
黄壤道：“所以，第秋之所以能够找到，也是你暗中相助？”
师问鱼笑道：“这倒没有。吾本想将你多放几年，待你怨气深重，再行启用。逆转天道，谈何容易？但是小八十六等不及。这些年为寻你，他就快将这整个人间掘地三尺。”
他语气轻描淡写，黄壤却字字心惊。
这些年，师问鱼直困守圆融塔。但朝廷任何风吹草动，都在他掌控之中。
黄壤道：“那茶针……”她突然反应过来，“正是因为第秋提前寻到，所以你以为器，逆转天道时，才需要另备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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