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不是又进
什
奇怪
梦？
她不再听眼前人碎碎念，略
凝聚神识，便嗅到股熟悉香气。是庄稼与泥土芬芳。
这是哪儿？
黄壤想要看清眼前环境，自己应该是在座寺庙里。黄壤看着两边灯架，上面摆着无数许愿灯。香火太旺，以至于这些灯很快就会被撤下更换。
——不会是破除盘魂定骨针之后，还要被永远困在这佛像之中吧？！
她目光向下看，发现自己像是变成个巨人！面前神台、香炉都显得那样渺小。
等等……
神台？香炉？
黄壤眼前飘过阵阵轻雾，她终于看清——自己像是被供在神台之上！
这……回忆涌入脑海，她开始想起来。
他没有来。
就连黄壤生辰也不来吗？
李禄掩饰不住担忧。
“监正又没来，往年今日，他还会露面修缮神像、补漆挂彩呢。”等待入祠上香百姓中，有人小声道。
“好几年没来。怕不是真修炼灵魔鬼书吧？听说已经有好几个地方又出现幼儿走失案……”
日子，他会去趟神女祠。”
师贞朗沉吟许久，道：“希望今年，他也能出现。”
这年，三月初三，上京神女祠。
侍从将百姓隔在祠外，令三人拨，陆续进祠，以免拥挤。皇帝师贞朗便得以进到祠中。他抬眼看向神台，只见台上神女素手提篮，眼眸低垂，美貌且慈悲。她裙若轻纱、眼眸灵动，每丝表情都生动细微。
“皇叔这双手，真是朝至宝啊。”他叹口气。李禄仍然跟在他身后，然二人四处查看，却不见第秋。
黄壤真是怕。她用力挣脱，然而这次，她并没费太大力气，整个人就自神像中脱身！她用力过猛，整个人自神像中掉落，差点砸到跪拜信徒。
而殿中信众似乎根本看不见她，大家仍自顾自诉说着自己愿望。
黄壤回过神，这才看见那座神像。
在高高神台上，供奉神像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她衣裙浅金，素手提篮，颦笑，悲悯庄严。黄壤伸出手，轻轻抚摸神像
——自己本是死。拔掉盘魂定骨针之后，她以身化沙，整个人散入尘埃，早失去知觉。而现在，自己是在哪儿？
黄壤想要动动，可她好像是被困在这巨大神像之中。
身前，有个农妇提着篮子红刺过来，跪在她面前。黄壤脸茫然，听她碎碎许愿：“神女娘娘在上，信女许小芬多年未孕，如今婆家不容。请娘娘保佑信女尽快有孕……”
什啊。
黄壤听得头大如斗，简直开始怀疑人生。
这样议论，如同阴云，飘浮在师贞朗头顶。
灵魔鬼书之祸这才过去三十几年，民间百姓皆心有余悸，他又如何能不担心？
而第秋却像是真消失样，他再没出现过。
黄壤睁开眼睛时候，尚有很长时间茫然。
好半天，她回过神来，终于发觉古怪之处——自己这是……什视角？
无数百姓跪在神像身前，虔诚叩拜，许下各式各样愿望。
香烟袅袅，令祠中世界如陷云雾。
师贞朗对黄壤并没有什印象，此时自然也没有多少感慨。
而李禄盯着这个人，过许久，方才轻声叹。
二人终究还是没能等到第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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