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湘简直想替她哭场:“那你自己……喜欢?”
黄壤摇摇头,又点点头,半晌方才强忍委屈,道:“大人喜欢,奴家便喜欢。”
“人间惨剧啊!”朱少监愤愤不平。
黄壤作戏上瘾,她立刻开始添油加醋,脸逆来顺受地道:“大人对有
这姑娘,就连衣着、发饰也跟阿壤模样。
简直就是替身嘛!
黄壤守在门口,不敢走开。
不会儿,朱湘、谈奇等人先出来。看见她,朱湘哪还能忍住心中好奇?
她扯过黄壤,小声道:“你也叫阿壤?”
“阿壤?”李禄道。
黄壤正要解释,第秋已经道:“身为侍女,连端茶倒水也不会?若是如此蠢笨,索性自去,免受羞辱。”!!你入戏倒是很快啊!
黄壤忙娇怯怯地道:“大人息怒,奴婢这就去!”
她忙问茶房,脚步匆匆地去。
众人看第秋态度,登时都信几分。
李监副吓跳,他注视半晌,问:“监正,这位姑娘是……”
他当然认识黄壤,但是黄壤毕竟是死。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法身化沙,烟消云散。李监副显然不想再揭自家监正伤疤。
民间皆传第秋绝情,可唯有他们这些近身下属方才知道,这个人心中有着怎样伤情。
第秋要表现出对个人轻蔑,那可真是太到位。他轻飘飘地道:“侍女。”
。
当然,虽然修为胜负不可知,但有点众人都是公认。
监正肯定有“异于常人之能”,当年怪梦之中,便有十几名京中名妓称他“腰缠异宝”。单从这点来说,他定能胜出谢宗主许多。这个无人质疑。
可第秋也匿迹多年。
这两个神祖牌位,几乎已经只剩传说。
黄壤故作不识,道:“正是。”
朱湘双眼放光,问:“土壤壤?”
八卦死你吧!黄壤低眉顺眼,小声道:“尘不染染。是大人为小女子取。”
这也太可怜吧!朱湘脸同情,问:“那你这身衣裙……”
黄壤说:“公子说……奴家穿这身好看。”
——若这姑娘真是阿壤,自家监正怎可能如此冷言冷语?
于是,等到黄壤端着茶水返回时候,众人眼中便都现出几分怜色。
黄壤诚惶诚恐地将茶水送进去,第秋面目冰冷,道:“门外候着。”
“是。”黄壤向他拜拜,忙不迭去到门外。
李禄等人边向他汇报这些年司天监情况,边不时瞟向门外。
“侍、侍女?”众人目光尽落在黄壤身上,人人犹疑。
这样张脸,这样身段,不是黄壤还能是谁?
黄壤也是个睁着眼睛说瞎话高手,她忙向众人深深拜,道:“阿染拜见诸位大人。”
她言语拘谨,真是掩饰不住慌张。
众人听她连声音都无比熟悉,难免满心怀疑,却又不敢确定。
守卫哪能不惊?
监正大人并不理会这二人,径直往里走去。守卫却不敢怠慢,路疾跑入内。
不会儿,监副李禄、鲍武,以及四位少监纷纷赶来。
“监正!”诸人齐齐叩拜,心中激动难言。
李禄偷偷看过去,只见第秋紫袍玉带,衣饰整洁,面容虽然冷峻,但与从前差别不大。他轻吁口气,这才看见第秋身后,还跟着另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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