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秋点点头,随着宫人穿过宫道。黄壤看着似曾相识道路,不由心生感慨。这皇宫,她梦里梦外,来来往往,真是经过多回。
及至进到殿中,黄壤眼就看见新帝。
师贞朗迎上来,竟也不摆帝王架子,道:“皇叔这些年究竟
黄壤犹豫半晌,突然问:“你如今……这体质和修为,会不会惹宫中忌惮?”她越想越糟糕,登时十分担忧,“他们不会鸩杀你吧?”
第秋怔住,好半天才失笑,道:“随并入宫吧。”
黄壤欣然应允,她患得患失,即便是留在司天监,也定是胡思乱想,神魂不安。不如跟去。
第秋带着她出司天监,她也没有忘记自己小侍女身份,路跟随在第秋身后。此时已是傍晚,日头偏西,晚霞欲燃。
黄壤跟在他身后,看他霞光披身,温暖灿烂,便觉欢喜。
阿壤……怎敢用这样身体接近你?
他缓缓推开黄壤,语声沉静:“你若累,先进画里歇息。”
黄壤只得松开他,气氛这好都无动于衷……是有什难言之隐吗?这……不太行?
黄壤表示体谅,她唇瓣轻轻贴贴监正大人脸,问:“你……是上次被谢灵璧灵魔鬼书所伤,身体受损严重吗?”
“什?”监正大人莫名其妙。
黄壤进到书房,随手关上门。
然后,她眼里楚楚可怜泪光就消失。她走到旁边角落,道:“以前还不能动时候,你最喜欢把放在这里。”
第秋微怔,转头看过去。黄壤就站在那个角落里,道:“经常在这里盯着你看,然后听碳火燃烧、风雪呼啸。你批着公文,时而翻动纸页,笔锋沙沙作响……”
她提到曾经,第秋轻轻地向她张开双臂。
黄壤缓步迎向他,轻盈如片阳光。
朱湘等人见她乖乖跟在自家监正身后,欢欣鼓舞之状,无不感叹。
替身什,真是太命苦啊。
想当初,黄壤去哪儿不是监正推着,锦衣华服,生怕沾点灰,几曾走过步路?
皇宫里,第秋刚进去,便有内侍迎上来。
“监正。”内侍人人恭敬,道,“陛下已经相候多时,监正这边请。”
黄壤轻轻捧起他下巴,体贴安慰道:“没关系,不要紧。”
什不要紧……监正大人挑眉。
此时,外面有人道:“监正,陛下听说您云游归来,十分欣喜,特来相请。”
第秋也来不及多问,只得道:“先进宫趟。”
说罢,他站起身来,正要出门,见黄壤欲言又止,只得问:“怎?”
美人入怀,温软生香。第秋极力保持正襟危坐,他轻轻抚摸黄壤长发,感受指腹柔滑。“那时候,你在想什?”他轻声问。
黄壤将脸贴在他颈窝,声音闷闷地道:“因为动不,就想很多很多。想你这书房陈设这般朴素,是不是为假作副清廉之状?想你书房墙角那盆花,为什长那大?想……”
她抬起头,唇瓣擦过他耳垂,轻声说:“想你握笔手指真长……侧脸轮廓也好好看……”
第秋整个人都僵住,他低下头,看见自己抚摸她长发手。那手上蛇鳞渐起,寸寸青碧,坚硬光滑,哪还有半点人形?
他已经可以想象自己锦衣之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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