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十五好生冤枉:“不就说句……”
他拼命捞取回忆,记起自己说要把时聆在他屁股上拧份儿给拧回来,当时没觉得怎样,眼下想起来,确实跟耍流氓没什区别。
他无话反驳,只好安生开车。
连好几天,时聆都守在绘商楼底,但他学精,只挑上下班时间出现,如同人家企业员工上下班打卡般,他也把商行箴当成打卡器,每天在对方面前刷个脸,其余时间则辗转各处找合适小提琴老师。
明天就开学,他不确定商行箴要晾他多久,也不知道商行箴在等什。这人使手段把他老师调走,按正常思路应该希望他以此为由找上门闹番好顺势托出目才对,但商行箴始终神情寡淡,对他存在视若无睹。
“不是啊……”周十五诧异地扒着降下车窗,他以前在部队里枪法考核屡次第,眼神儿能不好吗,不好是那小子,怎见商行箴就换个样儿?
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后座车门开,商行箴坐进来:“开车。”
“哦,好。”周十五利索地发动引擎,升上车窗阻隔时聆望进车里视线。
拐上大路时,他没忍住朝倒车镜瞄眼,自始至终时聆都立在那个位置,仅仅在车启动时候向前迈小半步,随后又缩回去。
周十五怀疑自己脑子闹毛病,他竟然觉得时聆有些可怜。
要紧事,踏进电梯按下楼层后接通。
结果电话里对方更冒失,支吾道:“商先生,你要不还是先别下来吧。”
商行箴顿感蹊跷:“发生什事?”
通话中掺进滋滋作响电流声,周十五话说得断断续续,不甚清晰。
电梯里信号时好时坏,商行箴索性拿下手机,等轿厢稳,梯门开启,才放回耳边:“到底怎,把话捋清再说遍。”
时聆不想处于被动地位,所以从来不出声喊句拍马屁似商总商董商先生。
但他
车子不疾不徐驰行在路上,商行箴用堵车工夫谈完通电话,从包里找出份纸质文件:“老周,开下灯。”
周十五抬手把车顶灯开,商行箴也是属眼神儿好那拨,下就注意到对方小臂上淤青。
本着对员工关怀,商行箴随口问:“手磕哪?”
周十五苦笑道:“商先生你信,这是那小子掐出来。”
商行箴反应两三秒才弄明白对方指是时聆,他回想时聆刚才可怜兮兮模样,下定论:“你说什不好听,把人惹急吧。”
周十五压着脖子观察直挺挺戳在楼前时聆,要急死:“那家伙还搁这等着呢,看他那气势汹汹蓄势待发劲头,别是见着你就猛扑上去,商先生,你小心点。”
这通提醒又臭又长,基本是在电话那头声音戛然而止同时,商行箴也迈出公司大门,被下班路过员工问声好。
门前台阶被踏步灯点缀,他站在团暖融融光色中,抬眼瞧见台阶下人。
他觉得周十五在电话里形容得夸张,什气势汹汹,什蓄势待发,距他两三米远时聆压根没任何动作,像上回似,怀里紧抱着琴盒,看向他时欲言又止,眼中尽是局促。
商行箴扫他眼,顷刻便挪开,朝未挂断电话里指责:“你什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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