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练完琴再做作业吧,省得连累孟叔和乌龟晚睡。”时聆要拿布擦面板和琴弦上松香,眼瞧见桌上用玻璃保鲜碗盛着阳光玫瑰,他双眼亮亮,但沉住气没吱声。
商行箴说:“你要不要再回想下你刚才说什?”
指桑骂魁小把戏被识破,时聆只好亡羊补牢:“漏说,还怕连累你晚睡。”
商行箴这才罢休,伸手
商行箴算是听出来,这人是逮着机会就埋怨他呢,他不入套,说:“也是,那你就按计划好好上课吧。”
时聆转过脸,没放弃为另外计划做铺垫:“周上五天课,回家还要拉琴,想劳逸结合。”
商行箴关掉平板,支着额角倚在车门上,故意曲解道:“赋月山庄有山有水,你下个楼就能游泳赏花摘果子,地下层还有影音室和棋牌室,这还不够安逸吗?”
周十五装早上哑巴,憋得慌:“花园池塘里还有八只越南金钱龟,没事就逗它们玩儿嘛!”
时聆无话可驳,索性闭嘴继续看窗外。
没想到自己看时聆作业会比处理工作还投入,他把习题册归为原位,夹着文件离座时原想去看看时聆被他掐出来印子消掉没有,但又怕被惊醒时聆当成变态,最后他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而砸出那句话时所连带怨怼在经过夜之后被商行箴重新锁在心里头最深位置,第二天晨跑回来撞见餐桌旁时聆时他已经恢复成风轻云淡样子。
时聆双颊白净,昨晚商行箴未控住力道那下没在那张脸上留下印子。他以为时聆会怨、会怒,或者像许多同龄人最擅长那样以沉默规避交流,谁料对方跟没事人样,临出门时在门厅处等着他换鞋,突然问句:“你把葡萄都吃光?”
商行箴直起身抽紧领带:“不是说给吃吗?”
时聆才尝过两个呢,他急道:“以为你会给留半。”
商行箴掀掀眼皮窥探时聆侧脸,禁不住想笑,笑意都染上嘴角,才猛然察觉,时聆存在并没想象中给他蒙多少阴翳。
暗示请求只得到句搪塞,时聆没有死缠烂打,该上学上学,该回家回家,晚上做完作业跑到露台练琴,练完回头,商行箴正抱臂歪靠在门边看他。
时聆从小就有登台经验,底下那多听众都不怵,何况现在就商行箴个。
早秋风凉,时聆返回屋内,问:“好听吗?”
商行箴不随便夸人,反手推合落地窗:“你拉多久琴,孟叔就在楼下逗多久乌龟,自行判断吧。”
“你都洗净去梗,不吃完很容易变坏。”商行箴看着时聆昂首瞪他模样,“行,让孟叔给你买几串儿回来,你今晚吃回本。”
路上,时聆和商行箴各占车后排左右侧,时聆撑着脸看车子平稳地驶出赋月山庄大门,走出段路就看见离别墅区最近公交站。
余光囊括住商行箴轩昂坐姿,时聆说:“程老师昨晚跟敲定每周日上午上两个小时课。”
商行箴端着平板拟晨会大纲,说:“知道,你有临时计划要调整上课时间就自己跟她商量,只负责结课费,不参与旁听。”
时聆垂着脑袋抠安全带上纹路玩儿,说:“除上学,其余时间就待在家里,哪来临时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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