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先生,”温特助说,“听老周说你把那孩子带回赋月山庄。”
他们这个年纪人,总习惯为小自己几岁或十几岁人赋予个彰显自己年长者身份称呼,比如温特助会喊时聆“那孩子”,周十五会喊“小屁孩”,在他们眼里,时聆就是个不会构成任何威胁人物。
商行箴不知道齐家人是怎称呼时聆,但他似乎做不到这样轻飘飘用个代词盖过时聆名字,不管褒义或是贬义,即使他依旧抵触时聆无法改变、与齐康年血缘关系。
他说不清是为什,就是不想。
“他嘴巴还是这闲不住。”商行箴道。
按沈律师那说法,商行箴确认道:“齐康年把那68%都给齐文朗?”
“如果不出现意外状况话,是这样没错,下周就会完成公示。”沈律师说,“还有房屋、储蓄、债权那些……商先生,你具体想解哪项?”
这回轮到温特助沉默,转头看向商行箴静候下文。
商行箴喝口茶,问:“遗嘱上都有哪些人名字?”
当然不是问立遗嘱人和执行人,沈律师说:“齐老妻子许屏、齐文朗、他二叔三叔……”
锦竹轩跟绘商大厦就隔条马路,从办公室下来,算上等红灯时间也才五分钟步程,连油费都省。
中午日头正烈,商行箴进包间就松领带挽袖口,沈律师稍后到,温特助利落地给几人添上茶。
绘商有独立法务部门,通常用来处理频发事件以及和公司主营业务相关性强涉法内容,而在这些企业必需日常法律事务工作之外,难免会碰上诉讼方面情况,为此商行箴还特地聘请个私人法律顾问。
双方对彼此都足够信任,沈律师不单为绘商处理经营过程中法律风险或纠纷,有时也给商行箴提供些非公开事件答疑。
等上菜空隙,温特助把绘商最近项目拿出来跟沈律师聊聊,商行箴在边上听着,没怎作声。
温特助没听出责怪之意,便安心给周十五说
“齐家小儿子呢?”商行箴说,“时聆?”
沈律师话尾被截住,握在茶杯上手指蹭蹭杯口,像是在思考。
良久,他说:“没有他名字。”
从饭店出来,恰逢交通灯刚刚跳转,商行箴等在红灯前,望着中央商务大街穿梭车流。
关于遗嘱没提过时聆只言片语,其实不用问为什,时聆是齐家见不得光私生子,他还未成年无法办理继承手续,作为合法监护人母亲也听闻在早年不知所踪。
等菜上齐,温特助把散乱文件摞起收回公文包,袅袅香气间换上拉家常轻松氛围。待餐盘皆空,商行箴终于把正事摆上桌面,问道:“沈律,那事儿有结果?”
指是齐康年财产继承事宜,沈律师和齐康年立遗嘱时填写执行人是同事,能打探到点风声:“这事现在应该不用捂着,齐老把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他儿子。”
商行箴问:“哪个儿子?”
沈律师笑道:“能有哪个,就齐文朗,齐总——哦,现在该喊齐董,齐老生病住院那段时间,是他直代为打理公司事务。”
家企业董事长得持股至少67%才有绝对控股权,齐康年生前占有齐晟68%股份,其余零零散散都分在几个亲戚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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