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助说:“是,确认过。”
得到肯定答案,商行箴放心:“看来他对这件事挺上心。”
挂线,商行箴静坐须臾,从锃亮窗玻璃移开眼,抄起圆桌上本书拐出房间。
时聆戴着耳机坐在桌前,眼尾扫到他过来便把耳机扯掉。
“在听什?”商行箴问。
午饭后外出回来商行箴帮他看过伤口,已经结浅浅痂,时聆试着拉拉琴,并不影响,但为安全起见他还是把这几天计划练琴时间拆成两半,半放下午,半放晚上。
往常他练琴差不多结束时候,回过头就会看见商行箴倚在门边看他,这晚他琴弓收,转过身却不见对方身影。
隔壁房间似有说话声,然而隔得不近,就算门开着时聆也听得很模糊,但能听出商行箴语气严肃,他只有对待工作上事才会这样。
法定节假日谁爱聊工作,时聆直觉跟昨天商行箴与齐文朗谈合作有关。
蹬掉棉拖,时聆赤着脚悄无声息摸到靠近梯口房间门外,商行箴聊电话声音清楚地钻进耳蜗:“跟齐晟那边约好时间?”
在此前发给对方消息吸引他注意力。
他就看两句,没再往上翻看,熄屏将手机扔到床头柜,放平枕头躺下去。
时聆还保持着背向他蜷起睡姿,商行箴想着这人帮个不知是直是弯男挡刀就胸口发堵。
掩在被子下拳头攥又攥,没忍住,商行箴对着时聆屁股蛋狠掐把,熟睡中人吃痛,惊得翻过身来,商行箴怕他碰到伤口,忙握住他手臂压到枕头上:“你顶着,往边上挪挪。”
时聆躺直身子,呼吸很快又平缓下来。
时聆给他外放段曲子,按停后说:“每次练琴都会把自己拉曲子录下来跟老师作对比,这样比较容易发现哪个音错,哪个节奏太快或没跟上。”
商行箴走过去,桌上铺着时聆纠正笔记,他左手支在桌面,说:“你继续。”
时聆握着红笔,以假乱真地在谱子上画个
商行箴陷在小沙发中,两腿蹬直交叠,扭头看着窗外夜空:“邯郸挺近,就考察个项目来回两天确实足够,五号几点登机回来?”
电话那边是温特助:“中午十二点落地。”
窗如明镜反射着屋内事物,商行箴察觉门外地板有淡影微晃,他不为所动:“那下午刚好能汇报下考察工作——算,回来后好好休息吧,别放完假再说。”
温特助笑道:“谢谢商先生体恤。”
商行箴问:“齐晟那边,齐文朗是亲自上阵?”
他仍闭着眼,似乎在梦呓,声音轻轻:“叔叔也可以顶着嘛。”
刀伤半夜没疼,时聆觉睡到天亮,也没被商行箴掐死。
他睡觉向来不爱放下厚重遮光窗帘,天光透过薄薄窗纱落在他眼皮上,听到闹钟响时他习惯性地去摸手机,发觉自己左手似被束缚,才陡然睁开眼。
宽大双人床只剩他个,不知何时他被挪到商行箴睡过那端,他左臂半悬,居然跟床柱绑在起。
方式是粗,bao点,好歹避免伤口被压到,时聆跪坐起来将绑在手腕东西解开,毛茸茸灰色面料,他用晨起不甚清醒脑子想想,迟钝地反应过来这是商行箴浴袍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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