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吧。”
这头电话刚挂,那头时聆就放下筷子。
商行箴端起碗,时聆轻手轻脚地挪开椅子离开餐桌,没打句招呼便跑上楼。
拐弯时动作大,时聆被楼梯扶手柱头蹭到左手伤口,生生咽下句即将冲破喉咙吃痛。
其实那道浅浅刀伤已经好五六成,绷带拆,结成痂细细长长地伏在小臂,沿伤口红肿未完全消散。
晚上吃饭,时聆又抱只金钱龟下来,洗净手后坐到餐桌前,等商行箴动箸夹菜,他才把搭在膝头手拿上来。
才吃两口,边上手机响,时聆那台在楼上,所以他没抬眼,仍旧埋头扒饭,只想吃完赶紧回房间写作业。
亮起屏幕显示“妈”,商行箴接通,不打算回避:“吃饭呢。”
荆漫问:“国庆忙呀?家里炖羊肉,就盼着你回来吃。”
商行箴朝对面掠眼:“戒羊,哪天烤牛再喊吧。”
商行箴发现时聆这两天有点沉默,不出门找同学玩儿,呆在家里也不怎说话,更多时候则是躲在房间练琴,同首曲子遍遍地练。
但商行箴听不出也不清楚时聆练是不是帕格尼尼,因为时聆把门窗都关,像是拒绝任何听众,连孟管家都感叹打理花园时没往日那心旷神怡。
楼室内生态池偶尔会少只金钱龟,孟管家说时聆拿上楼解闷,到晚饭时就会抱下来。
龟哪来解闷功能,商行箴养它们四年多,至今没认出哪只公哪只母。他喊来给洋琼花除草孟管家,问:“孟叔,你帮干活儿这些年辛苦不,最近琢磨着给你添点什。”
孟管家听可不得,连连摆手道:“商先生,你开出薪酬已经够高,只怕为你做不够多。”
而且刚才撞那下也不重,但时聆就是感到疼,那条褐色痂仿佛会爬动,从他小臂爬上他肩膀,再由他肩膀钻进他体内,最后在心脏表面啃噬出个小洞。
前晚商行箴捏着他后颈警告他凶狠面目老是在他脑海里徘徊,这两天时聆总想掐住商行箴脖子把人摁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压制住让对方动也动不,然后用同样表情告诉他——“只要你帮,就会乖。”
——“可你要是敢把矛头对准,那
荆漫矜贵道:“不喊,你自个循着味儿回来吧。哦对,你安装游戏跟桃酥差不过都过关,你下次再弄点新呗,再给桃酥换个粉红色手柄,她那个十字键坏。”
商行箴说:“要不你们先列个清单吧。”
“数你最不耐烦。”荆漫嗔怪,随即话锋转,“行箴,明天……”
就知道他妈这时候打过来是为何事,商行箴拨弄下放凉菜,叹道:“记得。”
“你上午还是下午去?”
“不是,”商行箴揪片白花瓣在指腹间揉捻,“打算给你添点活儿。”
孟管家才知自己有所误解,他笑置之:“说嘛,你指派给就是分内事,何来添不添说。”
商行箴弄满指花汁:“看哪天有空牵头小羊回来,你花点心思养着。”
孟管家糊涂:“养小羊干嘛呀?自家饲养长大吃着更香?”
“不吃,就养着玩儿。”商行箴捏捏孟管家肩膀,“时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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