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午三点那会儿它们还能远程感应,只是时聆在向他发起互动后,他因为不悦于时聆欺瞒而没做出回应。
商行箴托着两支手机躬身坐上沙发凳,筹莫展地看着这对儿挂饰,像是能感受到它们之间意义在流失,完全变成两片没有温度冰冷钛钢。
这种感觉近似于他在水中亲眼见着时聆双目失神,哪怕他掌着时聆身子不让人往下沉
淌过路水痕已经被擦干净,但泳池那边孟管家还没派人过去,看商行箴朝偏门走架势,他问:“商先生,你还游吗?”
商行箴步履飞快:“落些东西,过去找找。”
泳池那片区域是他私人空间,除必要清洁外,平常没什人过去打扰。
入夜后室外更冷,商行箴站在岸上隔着水面观望,锁定住时聆手机遗落位置。
浴袍褪下往躺椅上甩,商行箴朝池水里扎去,潜入池底将手机握进手中。
彼此水淋淋身躯将被褥里里外外都濡湿大片,商行箴久久没等到时聆动弹和回应,只隔着柔软棉被听到对方心跳。
他再次陷入跋前疐后境地,抱得太紧怕把人闷坏,松手怕连心跳声音都捕捉不到,踌躇不决间才陡然意识他三十年人生所有小心翼翼都用在时聆身上。
松开点手劲,商行箴仍虚揽着被子下那团:“毛巾给你放床头,起来擦擦身子,去洗个澡。”
时聆连气儿都吝啬于对他哼声,商行箴从床上挪开,刚才在水里把人欺负得多狼狈,现在发现真正狼狈人是他自己:“是不是不想看见?你说出来,今晚就收拾行李出差两天。”
后半句被他阻塞在喉间,他想说如果时聆在这里感到难受,以后不想看到他,可以趁着他不在家时候从此离开赋月山庄。
等不及似,他重新披上浴袍快步朝观景厅旁更衣室走,在水里泡这久,长按开机键已经无济于事,商行箴取下电话卡用吹风机将留在缝隙中水迹吹干。
这台手机是彻底报废,商行箴想起观景厅茶几抽屉锁着台备用机,他往那边走趟取过来,插进电话卡后开机。
所幸卡没损坏,商行箴安定几分,在浴袍上蹭蹭掌心,按着记忆里步骤下载时聆口中挨屁屁,连蓝牙,过程中数不清朝自己手机那枚挂饰看多少眼。
印着海浪图案扁圆挂坠被他攥在手心多时,却似乎怎样都捂不热,蓝牙第三次显示连接失败,商行箴不信邪地用指腹触上标志,海浪像是成无动静死水。
他再按压自己那枚,远山亮起柔和蓝光,可时聆海浪已经没有任何反应。
可他说不出口,说白他就是自私,他能忍受被时聆厌恶,偏不能忍受以后见不着这人。
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许久,时聆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你刚才让感到很害怕。”
无半字对他要出门两日应答,是对他在泳池中冲动所为发表纯粹看法,商行箴反而踏实些:“以后不这样。”
他留给时聆平缓情绪空间,掩上门回去自己那屋,没心急洗澡,裹个浴袍又到楼下。
孟管家搭着楼梯扶手心切地朝二楼梯口张望,商行箴说:“孟叔,你先让厨房准备晚餐吧,他不下来,你给他送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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