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出手机里偷存
商行箴部队旧照，又掌心朝上看看自己右手。
屏幕熄灭，他把自己右手缩进
袖口，不知道该怎
办好。
才八点刚过，别墅庭院门洞开着，孟管家惊讶道：“怎这快回来？”
时聆摇头，夏岩提过事实对他冲击力太大，可他无法拿它来倾诉。
他情绪波及到杨纳瑞，没得到他归家抚摸，小羊蹦上二楼踢踢踏踏跑进他房间，低头用小角拱他膝盖。
“那倒没有，不重要，
就看他挺宝贝你。”夏岩道，“不过你以后还是少出入点人杂地方吧，不然再拉个什口子，看多少手都不够他砍。”
时聆没反应过来：“……什意思？”
“他没跟你说？”夏岩诧异，“把你划伤那人刚蹲完局子出来不久，顶不顺眼那些在店里闹事，就找关系把人弄回来，想给他点教训。”
时聆急道：“然后呢？”
夏岩说：“然后商行箴说丢给他处理来着，第二天跑来店里，眉头不皱
下就将那人右手摁桌子上砍，嘶——妈比还狠呐。”
光束游过眼前面孔，寸头，左眉钉，时聆认出对方：“岩哥？”
是夏揽堂哥，他长副凶相，但时聆受伤时被他小心地托着手臂包扎过，面对他时反而安心比忌惮更多。
场内人多，夏岩把他拽出门外廊下，玻璃门轻掩住店内喧哗，夏岩松手：“上次伤好？怎还敢只身人跑来酒吧啊。”
外面冷，时聆把手揣回兜里：“就无聊，四处逛逛。岩哥过来玩儿吗？”
“过来办点事儿。”夏岩朝广场周围环顾遭，“你自己过来？商行箴没跟着？”
时聆坐在床沿，伸手撸把小羊浅灰绒毛：“杨纳瑞，你觉得叔叔怎样？”
杨纳瑞不会回答，将下巴搭在他手心，冲他眯起双眼，时聆似乎这时候才恢复点右手被冻僵后
宛如亲眼所见，时聆瞪大眼，右手五指往里蜷蜷。
夏岩看眼手表，跟他道别后又转身回雪鲸酒吧里，时聆怔忪地钉在原地，直到被经过人碰臂膀，才恍如大梦初醒。
他没闲逛兴致，到马路对面乘上回程车，路无神地盯着窗外。
“砍掉个人手掌很容易”，原来这句不单单是警告，而是商行箴雕心雁爪之举后表面大度。
时聆想着昨夜零点商行箴与他高楼跨年时眼里温柔，想着商行箴因为他欺瞒而把他拽进水里狠心，想着商行箴肩胛陈伤，想着商行箴抚过他后背时隐忍。
时聆意外于夏岩与商行箴竟然认识，转念想到商行箴人脉广泛，又不觉得有什稀奇，但夏岩口吻让他感觉自己被当作话题中心讨论过：“你知道跟他关系？”
夏岩刮刮眉骨：“能猜到点。”
时聆说：“不是他附属品。”
“不是这个意思啊。”夏岩笑笑，“那晚处理完店里闹事上来发现你不见，门口马扎还被踹个四仰八叉，寻思你别是又出什状况吧，就查查监控。”
夏岩描述生动，时聆回忆并铺色，当时疼痛不顾旁，此时想起商行箴将他面对面抱起，结果过程全被记录围观，他在夏岩面前腾升几分羞耻：“对不起啊岩哥，马扎没踹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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